【296.】燃儘了_戰錘:我不要成為臭罐頭啊!!!_思兔閱讀 

【296.】燃儘了(1 / 2)

天空燃燒起來。

猩紅的圓斑出現在淡藍色的天空之上,萬裡無雲,但氣流被巨力吹起的漣漪卻肉眼可見。

星星正在墜落,亦如萬年前。

泰拉軌道上的空間站如同一顆顆被摘下的星星扔下,劃落在泰拉大氣層內,巨大的爆炸如同盛大節日的煙花,一朵朵在空中綻開。

卻遠不如那之後的巨物所恢弘。

自大地望去,那支艦隊幾乎占據了視線四分之一,原本珍珠白的塗裝早已在炮火間化作某種殘酷深沉的灰色,如同一把飽經戰火的利刃。

更遠處,自淡淡藍色的天穹望去,火星的方位之上,某種令人困惑的畫麵出現在那裡,炮火與鮮血所鑄就的殘忍,遠遠望去,卻不過像是童稚隨意在天空中塗鴉的幾筆。

整個泰拉開始顫抖起來,自地底深處,自那最高聳的山巔之上——隨後,藍光亮起。

千萬個炫目的藍色法陣憑空出現在正在墜落的艦隊旁邊,隨後,似乎隨著某個人的歎息,一個橫截麵積能夠囊括全部艦隊的巨型法陣出現在艦船衝鋒的必經之路上,九次閃爍,法陣內宛如活過來了一個會蠕動的巨眼。

現在,那巨眼正死死盯著正朝著泰拉大地死亡衝鋒的艦隊。

嗡——

悠遠的低鳴響起,蕩過泰拉那一望無際的平原,蕩過最高的山巔,蕩過那波瀾詭譎,宛如活物般的無窮海洋。

這是扭曲現實的力量,帶著亞空間內無窮的詛咒與注視,那所剩無幾的艦船們開始燃燒——躍動的火焰不是一般的赤紅色,而是瑩瑩耀藍。

藍火之間,詭譎的鬼魅叫著,亞空間的魑魅鬼魅身影扭動,帶著詭異萬分的陣陣虔誠祈禱聲。

艦隊正中心——那密密麻麻用帝皇鮮血寫滿符文的房間正中央,一手緊緊握劍,一手扶膝的尼歐斯正半跪著,頭深深低垂著,黑發遮蔽住他的表情,隻見鮮血自他半張的嘴中嘔出。

顯然——毫無疑問地——無需質疑地——人類之主的算盤再次落空了,帝皇現在的狀態並不像是有一戰之力的模樣,為了抵達泰拉,他將原本留存用作在泰拉作戰的力量過早燃燒掉了。

以至於他最初對荷魯斯的許諾似乎再次落空了,他原本許諾抵達泰拉後再助他的子嗣們一臂之力。

這一戰略誤判並不會令帝皇感到失落或自責,失敗即是現實——但務必保證在勝利或者失敗前,一直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

人類之主垂頭,仿佛已然燃儘,化作灰白的灰,

但他知道自己所剩無多的力量還可以再度助力軍隊一點——既然登陸戰他已經無力幫忙了,不如就讓登錄順利一些。

帝皇感到可汗顯然也已經力竭——這位平日裡堅硬、風輕雲淡的原體並不會表現出他的窘境,任何原體都不樂意將自己的弱態所表露出。

“這點隨你,隨爹。”

馬卡多的聲音仿佛在帝皇腦中響起,

人類之主並未在意,他伏在膝上的手緩緩伸出,再度攥緊了那插進甲板之內的利劍,雙手緊緊握劍,黑發之間,那雙眼中狠厲與瘋癲的金色光芒再度緩慢亮起。

“荷魯斯……很遺憾接下來我沒辦法為你們提供任何助力——我的孩子,記住,勝利的唯一可能是釋放出另一位帝皇與奸奇。”

“以及……”

巨大的靈壓在帝皇周圍再度暴起,帶著絕無質疑的金光,長發瞬間被狂暴吹起,自發根而起,肉眼可見的白色瞬間攀上黑發,細密的皺紋在尼歐斯眼角開始爬升。

縱觀帝皇之前的人生,在聖吉列斯創辦國教後,他的實力便緩慢回升——但一部分還債了之前的欠款,另一部分則隨著天使的墮落一同消失。

這之後,將皇位交給基利曼,將權柄分散給其他原體,更是分出了尼歐斯大部分的靈能。

但因為這份力量的基礎太過強大,加之尼歐斯強大的心理能力——他從不會表現出慌張,不會表現出疲憊,不會表現出任何一個人類應有的醜態。

因此在外人眼中,尼歐斯的真實實力究竟為何,一直是個真正的謎團,或許隻有冥王曾在不經意間無意識瞥見帝皇真實的靈能投影。

簡而言之,帝皇真實所保有的力量顯然無法匹敵他所表現出的狂傲與梭哈。

即便知曉真相的人們理智中知道尼歐斯早已不複從前,但當他們望向帝皇那不怒自威的麵龐時,他們依舊會認為麵前的男人仍是那個如同恒日般的神明。

尼歐斯長長歎息了一口氣,像是終於開始認識到自己的衰弱。

巨大的金光再度包圍住正在墜落艦隊,就像是天邊隕落的流星雨般恢弘而璀璨,又像是金日西落,再不東升。

人類之主的衰落自大天使的升天而始,自基利曼的篡位而轉,最終落於另一位【基利曼】的戰略部署。

“……荷魯斯·盧佩卡爾,”

尼歐斯平靜地說著,他感到自己的聲音變得沙啞,變得更加低沉,

這是他最喜愛的孩子,首歸之子,被他選做犧牲品推出的棋子,他所愛的,所不愛的,被選中的——他的愛與要求孩子所犧牲一點不衝突。

尼歐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往日裡他並不會想這些,僅僅是言語與行動,鮮少思考背後的邏輯。

但現在,他必須鼓勵荷魯斯——為他遞上解開枷鎖的鑰匙——成敗在此一舉,成功則步入下一個勝者的階段,失敗則徹底毀滅。

他必須再逼荷魯斯一把——人類之主不確定荷魯斯是不是最適合現在這個位置的原體,但他已經是最後留在人類之主身邊的原體,或許莫塔裡安或者聖吉列斯會比荷魯斯更適合戰鬥,但他們並不在此處。

對於荷魯斯顯然有些趕鴨子上架了,但尼歐斯認為盧佩卡爾不會令他失望——這到底是基於對荷魯斯實力的判斷,還是基於一位父親對於長子的偏見?這並不重要。

“接下來的路,你需要自己走。”

帝皇儘可能平和地說著,

“我知道你在再度複蘇後感到迷茫與痛苦——我的孩子,這很正常,沒有人不曾犯錯,我曾拿極其苛責的條件對待你,但沒有人是完美的,沒有人不曾犯錯——犯錯並不可怕,關鍵的是在你恢複你的善良與本性後,如何選擇接下來的道路。”

謊言,謊言,謊言,但在赦免背叛之人上,帝皇卻的確比他的手下們仁慈。

畢竟還有價值,畢竟還可以使用,尼歐斯可以跟異族合作,也可以跟混沌坐在同一賭桌——那麼原諒背叛之人顯然並不是難以接受,更何況是他選擇了荷魯斯·盧佩卡爾的墮落。

就像是百年前成為新一屆帝國之主的原體注定過勞而亡;就像是千年前成為國教教宗的原體必須接受來自信仰的汙濁力量;就像是萬年前成為戰帥的原體必須墮落。

是誰並不重要,是哪個原體並不重要,在那個位置之上,結局便已然注定。

人類之主選擇了最合適的人選安置在那些位置之上,即便其間有他最喜愛的孩子,又或許就是因為那份信任,所以才是荷魯斯。

尼歐斯低笑一聲,嘴中不住溢出鮮血,他感到巨大的疲憊——這次的確有些力竭了。

因此荷魯斯必須成功。

“我並未因為你之前的背叛所懲罰你——牧狼神,你的力量實際沒有被剝奪,它隻是藏起來了,因為你從未堅定過內心。”

尼歐斯咳嗽了一聲,他周身的金光開始熄滅,太陽西沉,逐漸落入高聳的喜馬拉雅山巔之後,璀璨的金色流星雨劃過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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