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個賣報的聲音,無法辨彆方向啊!
聲音的方向都是差不多的。想要聽音辨位,難度太大了。他張庸是肯定做不到的。
難道夜鶯能做到?
草。這些女間諜,都這麼牛皮的嗎?
“繼續走!”
“有三個路口,走哪個?”
“直線。”
“好!”
張庸讓司機走直線。穿過街口。
這邊似乎是一條非常狹窄的小巷。其實不是主乾道。很少有汽車開進來。
她會不會搞錯?
忽然間,聞到一陣難聞的臭味……
“就是這裡!”夜鶯說道,“屠宰場的味道。穿過這裡,然後左拐。”
“快,快,快……”張庸有氣無力的揮手。
同時死死的捂著自己的鼻子。
不行。太臭了。
屠宰場。到底有沒有汙水處理的?
想多了……
好不容易的,終於鑽出小巷。在路口向左拐。
咦?
居然又回到了四馬路?
巧合嗎?
“我們到四馬路了。”張庸提醒。
“我不知道是什麼路。走直線。”夜鶯說道,“直到遇到一輛電車交錯而過……”
“電車?”
“對。你看看四周有沒有電車軌道。”
“好吧……”
張庸仔細尋找。沒發現。
於是繼續向前開。足足開了一千多米。才看到電車軌道。
沒錯。這邊有電車交彙。
“然後呢?”
“讓我想想。”
“好!”
張庸保持沉默。
同時默默的觀察四周。
淮州書店還是廢墟的樣子。還沒有收拾出來。
倒是附近的新時代照相館,似乎生意挺好的。前來照相的人絡繹不絕。
回首往日,有些感慨。
這是他和紅黨的第一次接觸。可惜,後來似乎漸漸疏遠了……
他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和石秉道聯係了。石秉道也沒有找他。
唉……
彆人不太歡迎啊!
忽然,一個紅點進入地圖範圍。張庸急忙將注意力收回來。
日諜?
在快速移動?
好像是在電車上麵?
張庸舉起望遠鏡,迅速的定位目標。
然而,電車是正麵到來的,車上人很多。他無法準確分辨哪個是日諜。
直到電車從前麵過去,在側麵觀察,他才確定,日諜居然是電車售票員。嘿。這就有故事了。日諜居然偽裝成電車售票員?他要做什麼?
“繼續走!”
“好!”
“慢慢開。我要聞到蔥油餅的味道。”
“好!”
車隊繼續前進。
張庸舉著望遠鏡,觀察兩邊街道。
蔥油餅?
難道是小吃店?
最好是固定的店鋪。如果是攤檔就麻煩了。
還好。夜鶯的記憶力,的確是非常厲害。相隔那麼久,她依然記得。前麵確實有一家小吃店。老板正在烙蔥油餅。
果然,不久以後,聞到了蔥油餅的味道。
“對!”
“就是這裡。繼續開!在前麵左轉。”
“等等。”
“做什麼?”
“我下車買幾個蔥油餅。我餓了。”
張庸命令停車。
他去買蔥油餅。
剛剛烙好的蔥油餅金燦燦,香噴噴的,他忍不住。
一口氣將所有的存貨全部買光。
有錢,任性。
所有人都有份。絕對管飽。
遞給夜鶯一張。
“拿開。不要妨礙我的嗅覺。”
“哦……”
張庸從諫如流。
彆人是專業的。他暫時聽她的。
說到專業技能,他幾乎是沒有。遇到這樣的高手,當然得端正姿態。
雖然是敵人。但是這個敵人的各種特工技能,確實是比他出色太多。
繼續開車。
在前麵左轉。又是一條窄巷。
張庸下意識的捂著鼻子。生怕裡麵又有惡臭什麼的。
“彆捂鼻子。”
“為什麼?”
“聞到花生糖的味道。”
“哦?”
張庸眼前一亮。
花生糖?他喜歡哦!小時候最喜歡吃。
可惜,家裡窮,沒什麼機會吃到。後來做個小巡警,一個月幾塊錢,勉強夠吃飯。依然吃不起。
現在闊氣了。卻又來回奔波。腳不點地的。都忘記花生糖了。
哎,這次遇到,必須買十斤。
不,買一百斤。帶回去辦事處。讓所有人都嘗嘗。
果然,繼續向前開,聞到越來越香的花生糖香味。
“停車!”
“好!”
“就是這裡!”
“好!”
張庸立刻下令停車。伸手將黑布解開。
夜鶯敏捷的下車來。仔細的觀察四周。
“快!”
“快!”
其他人迅速下車。將武器隱藏在懷中。然後四周部署警戒。
魏勇提著毛瑟步槍。搶占製高點。
曹孟奇提著湯姆森衝鋒槍,將路口封鎖了。不讓閒雜人等進來。
張庸下車就看到了賣花生糖的店鋪。也不管其他事。先走過去。
買買買!
全部買下!買光!
將車尾箱全部塞滿。這才心滿意足。
一共花費了三十大洋。
小錢。值得。
愉快的咀嚼著花生糖,等著夜鶯指引。
“是這一棟。”
“好!”
張庸擺擺手。
鐘陽立刻帶人衝進去。四處搜尋。
這棟房屋沒有人住。似乎已經荒廢了。張嘯林會將錢財隱藏在哪裡了?
會不會已經運走了?
畢竟,他可能擔心夜鶯知道,所以暗中轉移了?
或許,今天是白跑一趟了。
但是沒關係。有花生糖吃。白跑就白跑。無所謂。
蹦!
咬碎一顆花生糖。
嘎嘎脆!又香又好吃!簡直是停不住嘴。
好想將老板帶回去辦事處,讓他在飯堂上班。每天就是專門做花生糖、花生酥……
“你……”
夜鶯欲言又止。
張庸舉起一顆花生糖,準備喂她。
隻要找到張嘯林的寶藏,他可以給她一點優待的。連花生酥都舍得給她吃。
“我不要!”
夜鶯搖頭。然後進入房屋裡麵。
張庸沒有進去。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來乾。
他什麼都不懂。也沒觀察力。能找到什麼。反而添亂。
如果張嘯林的藏寶還在,他們肯定能找出來的。包括鐘陽、曹孟奇等人,其實觀察力都相當了得。
自己還是津津有味的吃花生酥吧。等一下要做的就是收錢。
“隊長,找到了!”果然,幾分鐘以後,鐘陽就帶來喜訊。
“好。”張庸這才走進去。
果然看到一個木箱被挖出來。上麵還有泥土。
嗬嗬,居然是埋藏在泥土裡麵?古老的辦法。
不過,沒興趣。
因為埋藏在土裡的,肯定是大洋。
大洋值錢嗎?當然。可是,他想要的不是大洋。而是更值錢的。
比如說美元、英鎊、銀票、金條什麼的。
哪怕是一箱大洋,最多也就是三千枚左右。十箱也才三萬。一百箱也才三十萬。
張嘯林會埋藏一百箱大洋嗎?不可能……
“嘭!”
第二箱被挖出來。
上麵全部都是泥土。看樣子,似乎埋得挺久的。
然後是第三箱……
然後是第四箱……
剛開始的時候,張庸還在津津有味的吃花生糖。內心毫無波瀾。但是,當第十箱被挖出來,他終於是有所反應了。
這個張嘯林,真的將這裡當成聚寶盆了。居然埋藏了十箱銀元?
哇靠!三萬大洋啊!可以了。
至少,這一趟沒白跑。可以買很多很多的花生糖了……
胡思亂想。
“嘭!”
“嘭!”
一箱又一箱的大洋被挖出來。
很快就超過了二十箱。但是下麵還有。遠遠沒有挖光。
同時,第一箱銀元也統計出來了。不是三千。是五千。都是一封一封的。50個一封。總共一百封。
所以,木箱非常的沉重。兩個人抬都非常的費勁。畢竟,五千大洋的重量,已經遠超過了兩百斤。
“怎麼隻有大洋?”
“怎麼?你還不滿意?”
“不是滿意不滿意的問題……”
張庸嘟囔著。
都是大洋,我沒辦法吞沒啊!
隨身空間非常有限。不可能存放大量的銀元。唉……
隻有上繳。
又虧大了。
“那我們現在可以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你說。”
“你之前說好十萬大洋就放我走的。現在足夠了。”
“行。你走吧!”
“你真的放我走?”
“當然。”
張庸點點頭。
差不多了。可以放她回去了。
下次再抓。
如果她還從事這個行當的話。
“你……”
夜鶯反而有些不相信了。
她覺得張庸肯定沒有那麼誠信的。不可能真的放自己走。
或許,自己剛剛轉身,他就會開槍。
“你可以給林小妍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但是隻能她本人來。”
“萬一你將她也抓起來呢?”
“信不信,在你自己。我已經給你機會了。”
“我……”
夜鶯天人交戰。艱難判斷。
最終,她還是決定給上川鏡子打電話。她們是有秘密聯係方式的。
“我去接你。”
“他會不會……”
“會又如何?”
上川鏡子掛掉了電話。
夜鶯站在原地,患得患失。第一次感覺非常緊張。
被抓的時候,她都沒有那麼緊張的。現在即將被釋放,她反而是緊張的仿佛是要窒息。
張庸懶得理她。
他現在隻關心張嘯林到底埋藏了多少大洋。
好像已經挖出了三十箱了。
難道還有更多?
如果真的挖出一百箱,那就太讓人震驚了。
“嘭!”
“嘭!”
一個箱子被挖出來。
又一個箱子被挖出來。來不及處理泥土。
四十……
五十……
終於,沒有了。
確定,就是五十箱銀元。沒有其他的。
清一色的大洋。有袁大頭。也有鷹洋。還有一些沒有標記的銀元。可能是私鑄的。
“二十五萬……”
“二十五萬……”
張庸神色怪怪的。
有點想哭。真的。
想起了一句台詞:我愣是一分都不敢花啊!
換成現在的他,就是:楞是一個都沒吞啊!
那麼多的大洋,白白給人做嫁衣裳……
特奶奶的,可以換一個青天白日勳章了吧?誰的貢獻有自己大?
鬱悶。
打電話給李伯齊。
要上繳也是先上交給李伯齊。
“多少?”李伯齊也是震驚。
“二十五萬。”張庸大聲回答,“都是現大洋。五十箱!每箱五千個!”
“你……”李伯齊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或許自己當初是看錯人了?
沒有招到特工,其實是招了一個財神爺回來?
二十五萬現大洋,他都無法想象到底是多少。因為他也沒有見過。真是活久見。
“全部帶回來!”
“是!”
“路上小心!”
“好!”
“動作要快!”
“是。對了,我之前答應夜鶯,要放她走的。”
“你自己決定。”
“是!”
張庸就放心了。
五十箱大洋果然好使。隨便放人都無所謂。
下令將大洋全部裝車。
然後走人。
留下夜鶯一個人風中淩亂。
下一更,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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