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那……
“剛剛經過的那趟電車。售票員叫什麼名字?”
想死!
韋鶴仁急忙捂著脖子。急急忙忙的帶路。
“好像沒有吧。他就一個人住。”
張庸稍微用力,匕首割破對方喉嚨的表皮。
“這個我得回去查資料。反正有三年了。”
“韋……不,萬,萬金福。我叫萬金福。”
張庸記錄下來。
幸好,自己不是跟蹤韋東寶回家的。
韋東寶的家,也是這麼一個磚瓦屋。前麵有個小院子。不大。大約二十平米左右。也沒有什麼花草。扔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家用物品。
韋鶴仁拚命的叫喊。
也是陳舊的磚瓦屋,旁邊都是坍塌的廢墟。
好像是在哪裡聽說過。
“啪!”
沒有狗,帶飯回來做什麼?
隨即看到韋東寶端著飯盆,進入了隔壁磚瓦屋的門。然後又出來。
當然有介紹。在當時,電車售票員,也算是一份穩定的工作。雖然電車公司是私營的。怎麼可能沒有人介紹?
然而,這個韋東寶,眼光相當高,彆人介紹的,他都看不上。
副經理欲言又止。
也是可憐……
神秘人被捆綁的牢牢的,嘴巴也塞了破布。
“具體哪裡?”
一份白飯才幾個錢?
不過,對於一些比較困難的家庭,白飯也能解燃眉之急。家裡備點鹹菜,一頓就對付過去了。
如果需要拋棄天皇才能維持他目前的地位,估計他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北崗太郎也差不多。生活幸福了。對痛苦的接受能力也就削弱了。
“你們就沒有給他介紹一個?”
然後又搖搖頭。
一旦觸及到核心機密,日諜都會頑強抗拒。
“我,我……”
既然沒有人製止,說明電車公司不缺這一份。
“售票員不應該都是女的嗎?怎麼會有男的?”
也罷。管他是誰呢?反正又了卻一樁任務。
首先來到韋東寶的家。
“是啊!說是帶回家喂狗。說是養狗了。”
“饒命,饒命……”
不對勁……
漢奸做成這個樣子。連吃頓飽飯的機會都沒有。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什麼想法。
“你叫什麼名字?”
不用進去了,
這樣的房屋,小偷都不會光顧。
“一半多的。下班帶回去給家裡人對付一口。”
“普遍?”
至少需要去這個韋東寶的家裡看看。是不是真的有狗。
“沒有狗。”
不用拳頭。用特製的皮鞭。專門往肉多的地方招呼。痛得要命。但是不會致命。
似乎找不到足夠的理由解釋。
結果……
“彆打了,彆打了……”
莫非是有狗?
難道是他養的狗在隔壁房屋?
他什麼時候遭過這樣的罪?幾鞭子下來,感覺整個人都散了。
“我,我,我……”
曹孟奇端來一盆冷水,澆在神秘人臉上。
“沒,沒有了,沒……”
漢奸上車,給情報,和車票錢一起給。沒有任何人會覺得不對。日常交換,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拿出來!”
哪個內奸混到這樣的地步?
都特麼的做內奸了,居然還吃不上飯,那還做什麼內奸?
不對勁……
“在哪裡?”
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張庸心想。原來是純粹的白飯啊!
還是努力調查吧!
先將經常乘坐107路電車的軍官圈出來。
直接抓日諜審問?
估計效果不太好。
我看你有沒有日諜的硬骨頭!
算了。先抓人再說。但是不能驚動韋東寶。等那個神秘人吃完飯再說。
“這個沒有聽說。他一個月也就是二十多塊錢,偶爾去去可以。怎麼可能有固定的相好?”
“乖乖的聽好了。我叫劉黑子。”張庸拿出匕首,貼著對方的連,“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我隻要錢,不要命。明白嗎?”
貪小便宜,是人都會。日諜也不例外。
但是相片和真人,肯定是有一些差異的。他的眼力一般,所以沒有立刻辨認出來。
韋鶴仁不敢怠慢。急忙動手。從廢墟下來翻出一個油紙包。
張庸:???
這是什麼情況?
韋東寶帶飯給誰?這麼神神秘秘的?
不會是內奸吧?
飯盒沒有帶出來。顯然是留裡麵了。
“不敢,不敢……”
“我說!”
“什麼?”
很多屋頂都已經殘破。也沒有人修理。可能是住戶已經搬走。老屋無暇照顧。
“其他人有帶飯的嗎?”
“有啊,有啊!”
既然是普遍現象,就沒有什麼可疑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在車上。
想要打電話給孔凡鬆。忽然回頭一想。這個家夥剛才說什麼來著?他好像有錢?
結果,幾鞭子下去,對方就扛不住了。
唉,該死的記憶力……
曹孟奇舉起皮鞭,又是一頓猛抽。
“你不要說你沒錢。那就對不起了。”
眾人在附近默默的隱藏起來。
“我不敢了,不敢了,不敢了……”
彆人都帶,就自己不帶。張庸自己都覺得虧了。哪怕是不養狗,自己也得帶一點。有便宜不占,那不是傻……
張庸沒有怎麼在意。
副經理又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事。
“我們就在這裡等韋東寶下班。”
放著好好的生活不去過,偏偏要做漢奸。
依稀間,張庸覺得對方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裡看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三年幾個月?”
說起這個事,副經理頓時兩眼放光,也沒有那麼緊張了。
尤其是那些家裡有半大不小孩子的。一頓米飯的消耗可不小。
天然的。
窮得叮當響。連一個鋼鏰都沒有。
“我不要你的命。但是我要錢。”
“是,是。”
“他一個成年男子,難道對女人不感興趣?”
這個家夥,不就是孔凡鬆要找的那個內奸嗎?盜取法幣金屬母版那個。
“你以為我不知道韋東寶的身份?他是日本人。你給他賣命,他能不給你好處?”
“嘩啦啦!”
據說他沒有什麼業餘活動。下班就回家。
“這……”
“他工作多久了?”
“聽他說的最多的是怡紅院。但是我們不知道真假……”
張庸眼神一沉。
看他的樣子,似乎吃的挺飽的。還打嗝了。
“就是米飯。沒有菜的。”
不下雨還好。下雨的話……
“是的。說是家人都遇難了。來金陵討生活的。”
唉……
“怡紅院……”
就好像是之前抓捕的那個郵遞員,就表現的十分頑固。問啥都不回答。哪怕是被打死也不招供。因為他們本來就一無所有。不怕死。
何況,那麼大一路電車擺在那裡,或許平時不坐這趟車的內奸,也會偶爾乘坐一下。交換一下情報,就是幾秒鐘的事。誰會留意?
“你有沒有發現韋東寶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啪啪啪!”
“這就對了!”
沒錯。
到拐角的時候,立刻一擁而上。捂嘴巴。掰手腕。捆綁。一氣嗬成。
“好!”
“需要派人蹲守嗎?”
拿點公司的飯菜回去喂狗,也不是什麼很嚴重的問題。除非是公司禁止。
韋鶴仁忽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臉驚駭。
完蛋了。
完蛋了。
對方居然知道韋東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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