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金墨辦事比起大牛和江白還是靠譜多了,大牛是一根筋,直來直去。江白涉世未深,很多人情世故方麵的東西都考慮不到。
為了做這個假喪禮的局,戴金墨一方麵給楊靖文姐弟兩許下了讓他們無法拒絕的回報。
另一方麵,戴金墨也請到了執法局的人上門給周慈做工作。
執法局的人告訴周慈,他的愛徒何韻涵涉嫌一樁跨國殺人案,需要配合將其引誘回國。
周慈乾了三十多年教學工作,其思想覺悟是很高的,如果隻是普通的利益誘惑根本打不動她。
而執法局代表的是國家,加上前幾天在地攤街上當街殺死三人的案子轟動一時,周慈便知道這不是假的。
再加上兒女的勸說,她便答應了這次假死,甚至進冰棺之前都在告訴兒子楊靖文,一切都是為了國家除害。
一輛黑色的奔馳行政豪車緩緩停在了平房前麵的水泥路上,後麵的楊靖文和村主任是一路小跑跟上來的。
副駕駛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套裝的年輕男子,他快速下車打開了後排車門。
一隻銀紅色高跟鞋落在地上,隨後身穿淺色襯衣套著米白色小西裝的何韻涵從車內走了下來。
她五官精美,皮膚白皙,手裡提著一個v包,整個人看上去極有氣質。
前麵的棚子裡一些村民都忍不住扭頭朝她看了過來。
何韻涵在跟著楊靖文走進大門後便看到了擺在靈堂正前方的黑白遺像,頓時表情就變了。
她的步伐有些踉蹌,走上前噗通一下跪在了靈前哽咽了起來。
“老師,對不起老師,我回來晚了,回來晚了!”何韻涵一邊哽咽一邊哭訴。
雙腿交叉靠在門邊,戴著鴨嘴帽的秦川用餘光盯著何韻涵,時不時的噠吧一口香煙,手機的美女熱舞視頻還在播放。
旁邊又一個女人走了出來,跟著跪伏在何韻涵身邊哭了起來。
秦川知道,這個女人是楊靖文的姐姐,楊紫文。
看著這姐弟倆哭的悲痛欲絕的樣子,秦川甚至懷疑戴金墨是不是找演員給她倆培訓過,太逼真了。
跟死了親娘一樣。
何韻涵哭著起身走到了冰棺旁邊,看到裡麵躺著的老師,哭的更加不能自已了。
站在後麵的秦川一直默默的盯著何韻涵身後的西裝男子,隻是看到那雙手上的老繭,便知道這男子不是普通人。
外麵還有十多個看熱鬨的村民,秦川則是繼續靠在牆邊玩手機。
隨著夜深,看熱鬨的村民全都走了,而何韻涵則是跪在冰棺旁邊一動不動。
那個西裝男子就站在何韻涵身後一米左右,時不時環顧四周。
秦川口袋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拿出來看了一眼,是大牛發來的一條信息哥,有點餓了。
秦川快速回複你先去廚房吃點東西,然後再動手。
想了想,秦川又回複一條信息過去小心點,那個男的可能是忍士。
一道魁梧的身影從平房外左側的不鏽鋼護欄外翻進來,悄摸的進了左側的廚房。
過了十多分鐘,那魁梧的身影從廚房裡走出來快速來到了大門口,他抬手朝何韻涵一指,怒吼一聲“何韻涵!”
後者猛地抬頭,看到大牛之後雙眼一眯。
在大牛快步朝裡麵走去時,那黑衣男子動了,他從身後摸出一把短刀,極速朝大牛撲去。
大牛見狀轉身就跑,但黑衣男子的速度很快,兩人在外麵的棚子下麵打鬥了起來。
靈堂旁還有兩三個親戚,對麵的角落裡還有兩三個請來幫忙的,看到外麵打起來了,都是一臉驚詫。
何韻涵抬頭看著外麵打鬥的兩人,嘴角揚起冷笑。
這時,秦川慢慢的朝何韻涵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