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冷元坤的說法,宇文皓元已經昏迷十多天了,現在的氣息已經越來越虛弱,他已經是走投無路了才會找到自己。
而自己在京城的行蹤,冷元坤自稱是一個朋友幫忙查探的。
陽光很刺眼,一輛掛著黑色牌照的轎車行駛在國道上,這裡已經遠離城區了,再往前七十多公裡就進入冀省邊界了。
秦川和冷元坤在出門前,讓戴金墨帶著宋瑤去了老首長家裡,然後他才出發的。
原本秦川並不打算來,但冷元坤說了一句話讓他動了心。
豪華轎車駛入了一個村莊,田裡正在乾農活的老農民紛紛抬頭看向這輛太陽下閃閃發光的小轎車。
或許是在猜測村裡誰家在外麵發了財的子女回來了。
在冷元坤的指引下,車子開到了村子裡邊,一處比較偏僻的泥巴路上,前麵的路已經收窄不到一車寬了。
兩人下車後,冷元坤朝四周看了一眼,然後快步朝前麵走去。
前麵幾十米就是一個丁字形路口,左邊是一條羊腸小道,並且是往上的上坡路。
冷元坤帶著秦川上了坡,大概十幾米上去後就看到了一棟老舊的平房,為什麼說老舊,因為這平房的窗戶還是木窗戶。
屋頂上還掛著一口“大鐵鍋”是十幾年前看電視的信號接收器。
堂屋門上掛著一把鎖,這種東西,在秦川眼裡也就是個擺設。
但冷元坤走上前卻從口袋裡掏出了鑰匙,鑰匙插入哢嚓一聲鎖開了,推門時老舊木門發出嘎吱的聲音。
秦川進入堂屋,冷元坤立即反手關上了大門,然後往左邊走去。
左邊臥室門推開,入眼便看到裡麵右側有一張木床,木床旁邊放著一個衣架,上麵掛著一個吊瓶。
吊瓶內的液體順著輸液管一路往下,流入一隻枯瘦的右手背上。
沒錯,已經瘦的不像人樣的宇文皓元就躺在木床上,身上隻蓋著一層很薄的毯子。
旁邊櫃台上放著一隻碗,裡麵還剩小半碗瘦肉粥,肉是切得很碎的那種。
秦川走近一些,看到吊瓶上的標簽上寫著氯化鈉的字樣,這是很常見的吊水,估計裡麵還加了消炎藥之類的東西。
“前天的時候,閣主還能吞咽一些粥水下去,昨天已經完全不行了。”
“吊瓶是請村裡的村醫來打的。”
站在床邊的冷元坤紅著眼眶說道。
秦川皺眉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門中有個弟子就是這個村的,我們對外說是這名弟子的親戚,老家被洪水淹了逃難來的。”冷元坤快速說道。
這個理由也說的過去。
秦川伸手輕輕掀開薄毯,看到宇文皓元的胳膊腿的確已經隻剩下皮包骨了,胸口也幾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