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首都到乾納要驅車四個小時,兩個小時後已經天亮了,車子進入了山區,行駛在曲折的山路中間,坑坑窪窪極為難走。
途中還遇到了兩波關卡,但都順利通過了。
在昂山斌的聯絡中,得知那人已經帶著重傷的梅咭躲藏在了一處山洞裡,距離爆炸地點四公裡左右。
又一個小時之後,昂山斌再次接到電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見昂山斌呼吸急促,秦川扭頭問道:“剛剛說什麼?開打了?”
昂山斌雙眼泛紅,咬牙切齒道:“康祺多已經下令進攻了,北方軍開始南下,最北邊的隆古城外已經交火了。”
正在駕車的王鋼鐵卻冷笑起來:“三步走的策略啊,看樣子這康祺多玩計謀很厲害。還是他背後還有高人?”
“第四步是什麼?”秦川看向王鋼鐵。
後者沉默了數秒,搖頭道:“不清楚。”
“篡位!”
秦川的話讓昂山斌猛地看向他,他緊抓著秦川的手腕問道:“秦老板,你說的篡位是什麼意思?”
“牌麵已經很清楚了,萊多錫蘭被抓,梅咭重傷,北方交火,每一條消息放出去,都是炸響的驚天雷。”
“這種情況下,就會出現國不可一日無主的呼聲。”
昂山斌反應了過來,拳頭捏的顫動不已,喉嚨裡發出低吼聲:“那一定是吳子敏。”
“他們是一夥的?”昂山斌又看向秦川,他不敢相信。
“接著往下看吧。”秦川不再往下說,因為說了也沒意義。
這樣的事情,在華國曆史上出現的頻次太高了。
在上午八點多的時候,秦川一行人已經抵達了對方所說的大概位置,接下來便是下車搜尋。
兩側都是山,頭頂時不時還有直升機呼嘯而過,心急的昂山斌帶著兩個手下鑽進山裡就消失不見了。
秦川和王鋼鐵留在車上,後者下車檢查了一番車況,然後又坐進了駕駛室。
“老板,咱們現在也算是被卷進來了呀。”王鋼鐵扭頭看向秦川。
“你問問楊嵩山到哪裡了。”秦川卻岔開了話題。
王鋼鐵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然後扭頭道:“他們已經出發了,距離乾納隻有五十多公裡了。”
電話還沒掛斷,秦川繼續說道:“我們這邊兩輛車,七個人,問他有沒有把握帶過去?”
詢問之後,王鋼鐵點頭道:“他說沒問題,花些錢就行。”
這時右側的山裡鑽出來幾道人影,秦川扭頭看了一眼,立即推門下了車。
四個戎裝男子抬著一個渾身是血的老人從山裡走了出來,走在前麵的昂山斌一直在抹眼淚。
秦川走到幾人前麵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呼吸很弱,但應該沒有致命傷。”昂山斌紅著眼說道。
“上車,趕緊走。”秦川指了指後麵的車說道。
梅咭和他的隨從分彆躲在了兩輛車的後尾箱,他的隨從因為半夜拉肚子,離開營帳到樹林裡拉屎而躲過一劫。
自然,能夠被梅咭帶在身邊的人自然是他信得過的心腹。
兩輛車往西開了兩公裡不到就遇到了聯邦部隊,再往前兩公裡就是爆炸地點了,此時這邊已經被聯邦部隊控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