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你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醫生。”
殷永哲聽完顧清的話，雙眸閃爍著喜悅的光芒。
從她的話語中，他聽出了毫不掩飾的敬佩與讚賞，這讓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殷永哲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但這笑容在臉上僅僅隻是一閃而過，快得讓人難以察覺。
他在心底暗自竊喜，慶幸‘殷永哲’的身份如同一張萬能通行證，能如此輕易地為他贏來顧清的好感。
同時，他迅速調整表情，抬手故作優雅地整理了一下領帶，舉手投足間像個謙遜有禮的紳士。
殷永哲搖了搖頭：“這些不過是我職責所在，理應全力以赴。至於那些慈善機構，也隻是儘我所能而已。”
“但你就不一樣了。”他眉眼含笑道：“顧清，你才是在醫學領域建樹頗多，在你手下治好過無數棘手的患者，你可是每一位醫學生心中仰望的楷模。不瞞你說，我當初踏入這一行，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受了你的影響與激勵……”
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顧清便靜靜地凝視著他，眼神陡然變得犀利如鷹隼。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精心偽裝的表象，直抵內心深處。
顧清冷冷地開口道：“我說的是殷醫生，殷永哲。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殷永哲的心間，讓他神色瞬間慌亂，原本準備好的後續言辭也被硬生生地噎在了喉嚨裡。
殷永哲心臟猛地一縮，臉上的肌肉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僵硬，原本掛在臉上的笑容此刻也變得極為牽強。
但他仍試圖強作鎮定，咽了咽口水，笑著說道：“我不就是殷永哲嗎？顧清，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
語氣聽起來風輕雲淡的，但他微微發顫的聲音，還是泄露了內心的不安。
顧清就這麼靜靜地盯著他的眼睛，沒有立刻回答。
殷永哲雙手下意識地在身側握緊，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氣氛僵持片刻，顧清眯了眯眸子，眼神冰冷如刀，聲音更是夾著冰碴子：“什麼意思你不知道？小偷當久了，還真以為是自己的人生了。卡爾，殷永哲是你殺的吧。”
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殷永哲額角的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
按照她這麼說，看來他殺害殷永哲並整容冒名頂替的事情已經被查出來了。
既然這樣，也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了。
意識到事情敗露，刹那間，猶如麵具被撕開一般。
他眼裡的溫柔消失殆儘，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變態癡戀與陰狠決絕。
他緊緊地盯著顧清，眼神像是一條冰冷的毒蛇纏繞著獵物，緩緩開口道：“原來你一直在暗中調查我，Evelyn。”
他低笑一聲，繼續道：“我還是更喜歡Evelyn這個名字，因為初次和你相遇，我就是這樣叫你的，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