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三品大員的曹溶府邸被闖,錢財被搶,老婆被打,家仆被殺!
他本以為朝廷會將秀水知縣淩遲處死,給他一個公道。
沒想到事情的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得知這個消息後,曹溶差點被氣死。
錢謙益也被氣的不輕:“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我知道了!”馬士英分析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謝三賓!否則秀水知縣早就死了!”
“對,就是他!”南京兵部左侍郎任浚說道:“如果沒有他的指使,區區一個七品知縣絕不敢做出這種事。”
阮大铖總結道:“為了對付咱們,謝三賓先是以朝廷的名義收回太子的監國之權,咱們也跟著失去了權力,然後借著貨幣改製的名義對咱們趕儘殺絕!”
“這是陰謀,妥妥的陰謀!”
眾人發泄完情緒後,紛紛看向錢謙益。
想聽聽他的看法。
錢謙益緊閉雙眼,眉毛擰成了一個疙瘩。
許久之後。
錢謙益睜開眼,咬著牙說道:“這不是陰謀,是陽謀!”
馬士英茫然詢問:“陽謀?什麼陽謀?誰的陽謀?”
“陛下要廢太子的陽謀。”
“啊?”馬士英後退半步:“是我聽錯了,還是錢老您...說錯了?”
錢謙益椅子上站起來,對馬士英和在場的其他人說道:“老夫沒說錯,你也沒聽錯!”
“怎麼又扯到廢太子上了?”馬士英還是一臉茫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錢老,我們才疏學淺,聽不懂啊。”
其他人也沒聽明白,紛紛說道:“是啊錢老,您就彆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吧!”
錢謙益正襟危坐,開始分析道:“諸位,從平遼之後發生了許多事。”
“把每件事單獨拎出來看,都沒有問題。但要是把這些事連起來,諸位就會發現這是陛下的陽謀。”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錢謙益開始一件一件的分析。
“大明朝從未有過廢長立幼的先例,所以陛下若想換太子必然會遇到重重阻力。”
“為此,陛下先是不讓太子殿下回京,讓太子殿下遠離真正的權力中心。”
“緊接著是平遼之後陛下開始裝病。”
“等等!”南京兵部左侍郎任浚打斷了錢謙益的分析:“錢老認為陛下是裝病?”
“沒錯,就是裝病!”錢謙益目光如炬:“如果是真病且病的不輕,陛下第一件事就是將太子召回京師,而不是繼續留在南京。”
馬士英皺著眉詢問:“那...那陛下裝病就能廢掉太子?這兩件事根本不挨著呀。”
“錯,大錯特錯!”錢謙益臉上的表情開始凝重:“諸位想想,陛下不理朝政會造成什麼局麵?”
眾人互相看了看,手握實權的馬士英說道:“按照以往的經驗,陛下不理朝政的結果是會加劇黨爭。”
“說的沒錯,現實也是如此!”錢謙益點頭:“陛下不理朝政後,咱們東林黨內部產生了分歧,被迫一分為二。謝三賓和京師的東林黨人為北派,咱們成了南派。”
“現在南北兩派為了爭權奪利互相攻擊,互不相讓,對不對?”
眾人左右看了看,雖然不想口頭承認,但現實情況還是讓他們點了頭。
“錢老,”馬士英繼續問:“這和陛下廢太子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