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謝晦猩紅了眼,掀翻了案板。
衛軍已經入了帝京,朝堂後宮都被一種惶恐的情緒包裹著。後宮之中已經有妃嬪宮人收拾細軟,想要趁亂逃走,更何況那些朝臣呢?
所有人都在為不明的前程而奔走。
謝晦換上了稱帝後便再也沒有穿過的甲胄,拔出了寶劍,領著殘留禁軍侍從,想要試圖從後門離宮離城,往北奔走,卻未成想會被一隊人馬堵住。
“懿和?”待看清領頭之人後,謝晦一臉不可思議,同時也反應過來了,“是你打開了帝京城門,是你將禹芷帶走了。”
“是。”那個圓臉溫敦的公主笑得溫和,同樣手執長劍。
“你何時學會劍術?”謝晦神色極其難看,他居然不知這個一向被他忽視的妹妹竟然會給他那麼多“驚喜”。
“灌娘教我的。”謝嵐笑道。
“灌娘?”謝晦神色一怔,才想起她說的應該是荀隱之妹荀灌,那個曾被他劃為未來坐擁皇後之位的人。
“為什麼要這樣做?”清楚自身無路可走的他眼神複雜。
謝嵐咧嘴一笑:“禹喬答應會給我大理寺正的位置。”
謝晦驚愕:“就為一個從五品下的官職?你可是一品的公主。”
“可是,從五品下的大理寺正有直接審理案件、監斬五品以上官員的權利,”謝嵐劍指其兄,“而一品的嫡公主卻隻能被送去和親。我不明白,同樣受萬民供養的人還有您和珩哥,為什麼就隻有我一人承擔了為民和親的責任?”
“珩哥細皮嫩肉,又男女不忌,韃靼人應該會喜歡的,為何不把珩哥派去遠嫁和親了?”
“你!”謝晦氣急。
他試圖衝破包圍,但還是無果。
謝晦也不與謝嵐糾纏,又轉而想要從彆處逃,但衛軍已經殺進宮門了。
一切似乎都已經塵埃落地。
身邊的禁軍侍從都已經死了一大半,從吳太後手中奪來的暗衛也為了護他而死。
恍然間,執劍對抗的竟隻剩下了他。
他無路可退,最終還是被迫退回了養心殿。
他仍坐在高台之上。殿外陽光灑進,好像恍惚之中隱隱看見了一道身影正坐在台下偷吃糕點、打著瞌睡。
謝晦從衣襟口取出了一方手帕,手中汙血將那方乾淨的帕子染紅。
那是先前禹喬第一次來養心殿時掉落在地的。
當時的他困於人言倫理,不肯承認自己會對一男子動心,想親近,又故作抗拒,但還是把這方帕子撿起收藏。
可他現在終於敢直麵應對了,這形勢卻變了。
他瞧著那逐漸染臟的手帕,神色癲狂,笑聲在這空蕩的宮殿中回蕩著,直到他又看見了那個人。
禹喬來了。
她的身後是戴著奇怪械物的荀隱和身披黑甲的軍士。
這還是謝晦第一次看見她披上甲胄。那張俊逸秀美的臉也因這冰冷的盔甲多了一股陌生的肅殺之氣。但她眉眼忽而一動,嘴角揚起,又好像變回來那個會與他柔聲細語的禹元崇。
她抬了抬手,示意軍士退下。
“陛下,許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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