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觸目驚心的圖片,一具中年女性屍體橫躺在馬路的中間,衣服被褪下,腹部被剖開,配的大字標題是“工作日殺手又犯一案?”
正在給禹喬吹頭發的漢娜也看到了,被這大膽的照片驚得直呼上帝。
禹喬認真看了這篇報道。
這報道的居然還是昨晚才發現的案件。報道的記者正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這也難怪他能避開警方拍攝下這麼大膽的照片登報。
標題的“工作日殺手”似乎勾起了漢娜不太美妙的回憶:“該死的,又是他乾的事嗎?”
“怎麼了嗎?”禹喬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漢娜露出了一個氣憤的表情,開始給禹喬科普這個被媒體稱為“工作日殺手”的連環殺人魔到底犯下了多麼沉重的罪孽。
原來,這“工作日殺手”可不是那些憎恨上班的打工人,是因為他所殺害的死者屍體都是在工作日時被發現的,且他每次也隻在工作日時作案,休息日就不作案,因此被冠上了一個這樣的稱呼。
“工作日殺人”的最早犯罪是在五年前。這些年來,警方又陸陸續續地發現了屍體,但可惜的是他一直沒有被捉拿歸案,
另外,他所殺害的大多都是私生活複雜的女子,居然也獲得了一些無知者的追捧,聲稱他是上帝派來的清潔工。
禹喬眉頭輕皺,對著這類發言露出了明顯不讚同的神情。這讓漢娜對她的喜愛不由得又多了幾分,給她吹乾頭發後,還替禹喬編了發辮。
“好了,喬,頭發已經弄好了。你繼續在這裡吃早餐,剛才維多利探長又打了電話過來,說是申請調閱‘工作日殺手’的檔案。”
漢娜按住了禹喬的肩膀:“沒事的,這類資料之前也經常被拿出來,我知道它們被放在哪裡。放心,隻有一些,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漢娜都這麼說了,禹喬乾脆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繼續啃著三明治,又重新拿起了那份報紙。
報紙上的照片色彩不算鮮明,但卻拍攝出了受害者驚恐的表情。
殺人者很恨被害者。
她盯著照片看了半分鐘。
“這關我什麼事?”
禹喬撇了撇嘴,將這頁報紙翻過去。
她雖然是警員,但也隻是一個在檔案科乾文職的,抓凶手這麼累,她才不想乾呢!
繼續躺平當個廢物點心就很好了。
隻是她還得再找個會做飯的。
禹喬這樣想著,繼續看沒有追完的連載小說。
等聽見漢娜抱著資料推門而入的聲音後,她才猛然發現自己剛才居然一直都在盯著連載小說中的一個單詞發呆。
那個單詞是生命。
辦公桌上的蝴蝶蘭還在靜靜地綻放,耳邊是漢娜在借閱登記表上寫字的沙沙聲。
她又將手中的報紙翻到了之前的新聞報道上。
照片中的屍體在她的眼睛裡悄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朵被人惡意摧殘的花,這朵花的重量也如先前她所經曆過的那般變得越來越輕。
對麵傳來漢娜擱筆的聲音,禹喬呼出了一口氣,將報紙反麵蓋在桌前,突然從辦公桌前站起。
“漢娜。”
“怎麼了,可愛的喬?”
“沒什麼,我在想,你剛剛也辛苦了。”禹喬伸手摸了摸蝴蝶蘭輕薄的花瓣,“所以,這些資料還是我去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