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額金翅雀很高興:“好的啾!”
它停在了禹喬的右肩上,勉強放過了被禹喬手捧著的小灰鴿:“親愛的美人兒,啾都替你打聽好了。昨晚殺人的那個人就住在這附近,本啾這就帶你去找他……”
——
方成決剛打完電話將小報記者的事情都解決完,一回來就看見吉米和重案組的幾個老前輩吵得脖子都紅了。
他倚在門邊聽了一會兒,也明白了他們在爭論什麼。
禹喬上午送來的資料都被大家傳著看完了。幾個參與過“工作日殺手”的老警員都覺得昨夜案件的作案手法與“工作日殺手”的一模一樣,建議將本案與“工作日殺手”案合並,而初出茅廬的吉米想法自然更多,不認可老前輩們的看法,覺得應該是“工作日殺手”的崇拜者在模仿犯罪。
方成決及時製止了漸漸脫軌的爭吵:“好了,是商討案件還是在吵架?都停下。”
吉米還是不太服氣:“探長,你來說說,到底是誰對誰錯?”
方成決拿起了擱在桌上的檔案,隨手翻閱,心中已有了答案:“堆積的案件太多,昨夜案件的屍鑒報告都還沒有出來,一切都不好直接下定論。隻是——”
他眼神鋒利地盯著那幾個與吉米爭論的人:“僅僅憑借作案手法這一點,就可以妄自定下結論嗎?”
利維坦的命案太多了,多到這些忙碌的老警員也生出了惰性,隻想草草處理完這個案子。
把它歸結為多年未結的懸案,就有理由暫時擱緩。
方成決想借著這個機會敲打了一番。
另一個警員卻打斷了一下:“維多利,我中午剛剛和艾爾德裡克的管家通了電話,他說艾爾德裡克昨天晚上從羅溫大學裡回來了,預計今天下午抵達利維坦。我們要將請教一下他嗎?”
吉米還有點懵,不清楚他們口中的“艾爾德裡安”是不是自己所知道的那個人。
“請問剛剛提及的是艾爾德裡安·溫特伯恩嗎?”他忍不住開口問。
方成決點頭:“是他。你初來乍到,可能還不了解,艾爾德裡安是警察署特聘的顧問,他是犯罪心理學這方麵的專家,這兩年來幫助過我們偵破了許多大案。”
吉米的眼睛早在方成決承認的那一刻就亮了起來!
他呼吸急促:“居然真的是他!天啊!我大學用的課本就是他編寫的!我居然和這樣的人共事!”
艾爾德裡安·溫特伯恩,十三歲考入聯邦頂級羅溫大學的天才,十八歲就擔任了羅溫大學的講師,還參與了犯罪心理學專業書籍的編纂,曾協助聯邦破了好幾個陳年大案。
有旁人笑著點破了他的美夢:“艾爾德裡安很挑剔的,他可不是所有案件都會接。而且,你沒來之前,探長和艾爾德裡安發生了一點小糾紛。眼下這個案子想要找他的話,可能還要探長出麵。”
提起這個,方成決就頭疼:“他一點也不在乎死者。”
那個二十歲的天才青年滿腦子都是和罪犯的博弈。
昨晚的案件現場都被那小報記者給破壞了,能獲取到的信息並不多。
難道真的要他打電話給艾爾德裡安了?
方成決的手已經搭在了電話座機上,重案組辦公室的門卻被人猛然推開。
他被這巨大的動靜一驚,扭頭一看,卻看見一個被繩索五花大綁住的壯漢轟然倒地。
換下製服的禹喬腳踩著馬丁靴,慢慢將踹人的腳收回。
她隨意地向下巴點了點地上的大漢:“喏,昨晚案件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