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委魯母。
一行十幾人匆匆趕來。
蘇日勒格如願見到了,那個疑似神醫的絕色婦人。
這回見麵,對方對他眼角都沒有抬一下。
隻揚了揚手裡的小瓷瓶,用冰冷的語氣道:
“人質已經還給了你們,想來三天兩夜他們已經跑了幾百裡,那就請你們履行承諾,一手交解藥,一手換熊總兵吧!”
蘇日勒格雙眼盯著她手裡的瓷瓶,心念一轉,張口便道:
“你說是解藥?那誰能保證這就是解藥?萬一,這藥解舊毒,又讓我們中了新毒可怎生是好?”
火州將軍和田玖擋在了甘明蘭身前,怒目而視:
“你小子,膽敢出爾反爾?!就不怕我們的鐵騎踏遍你們汗國的每一寸土地!”
被五百騎兵護在中間的蘇日勒格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慢條斯理:
“又沒說不與你們交換!解藥,我們得帶回王都讓禦醫瞧過再服用。”
甘明蘭直接從小瓷瓶裡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藥片,往嘴裡一丟,讓對方清楚的看見了舌尖上的藥片,同時還做了吞咽動作。
眼裡滿滿的諷刺:
“怕死就是怕死,我還從未聽說過什麼解藥同時帶毒性的!”
對方生生扛住了這等威壓,兀自堅持:
“那可不好說,毒藥和解藥都是你做的,哪怕你現在吃的是毒藥,我們前腳離開你後腳再吃解藥都來得及。”
甘明蘭心中有了計較,麵上裝著很不耐煩的表情:“說吧,到底要怎樣你們才肯履行承諾?”
她說話期間,不經意給了田玖一個手勢。
田玖秒懂,大聲嚷嚷:“昂勸你小子有話想好再說!”
蘇日勒格眼睛都不眨一下,開口王炸:
“甘隊長是個爽利人那我也不能掖著藏著,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想請您代替熊總兵送我們一程。”
這話一出,甘明蘭還沒說什麼呢。
火州將軍與田玖同時怒斥:
“你無恥!”
“你休想!”
無恥之徒渾然不在意激怒幾人,語氣很是堅定,話裡話外這個條件沒得商量。
尤其是見到火州總兵和那個參將走到很遠的地方商量,隱隱還傳出了爭執聲,心中就格外痛快。
蘇日勒格:一個關西總兵的命算什麼?白天死了一個,說不定晚上就能再提拔一個。
他敢篤定,這個被他們喚作甘隊長的婦人一定是漢人師父說過的,那什麼神醫穀的醫者。
能深入疫區的醫者,必然有所倚仗。
哈密衛沒有疫病傳來,就說明得到了控製。
用這麼一個醫者換一個總兵做人質,再沒有比這更劃算的買賣了。
更何況,他還未見過這般冷豔的女人。
得虧他未成丁,所以婚事一直沒有定下來。
他想,隻要父兄知道這個女人的本領,說不定明年他就能娶媳婦了
心裡把算盤扒拉了幾遍後,蘇日勒格身邊的騎兵使了一個眼色,就做出了要撤離的動作。
對方果然急了。
那個將軍拔出長刀做勢阻攔:
“等一等,等一等!你們想讓甘隊長送你們到哪裡?昂帶上幾個兄弟給你們做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