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文康對左氏藏寶圖一事,一無所知。
自然也不會知道,他的分宗堂兄已經被朝廷監管了。
他且忙著呢。
不但是他,整個關西的軍民這些時日都很忙。
冰雪融化後,冬小麥正在迅速生長,是時候給喝飽了雪水的麥子追肥啦。
春小麥也到了播種的季節。
目前,關西所有衛所皆以種麥子為主,水稻僅限於像甘露川這種一年四季不缺水的才有條件種植。
而甘露川培育出來的麥種,不僅關西,河西走廊,甚至是懷慶府和邊城軍屯都在使用。
要不是麥種的產量不足,乾武帝恨不得在全國範圍內推廣。
持續了兩年多的植物造林。
在甘明蘭的外掛異能的乾預下,那些果木和藥材長得很是繁茂。
最明顯的作用就是,沙塵暴已經不會再活埋麥田了。
加上移民的到來,有了眾多的勞動力,土地得以精耕細作和糞肥打底,關西軍民徹底實現了溫飽。
這天。
離甘露川新城二十幾裡路的望鄉村。
五十二歲的柳姓村長,正在給村民們安排今年的種植規劃。
“每戶的二十畝軍田還是照著衛所的安排來,十畝冬小麥,十畝春小麥,咱衛所的麥子都是當種子培育的,你們要伺候得精心些。軍需官說了,今年的麥種的收購價比去年還要貴三成!除去本錢,每畝至少能賺二兩銀。”
一畝二兩,二十畝就有四十兩,江南的農人可都沒有這樣的收益。
可傲視全朝了!
移民們不樂意和過去的苦日子對比,一心向甘露川新城的軍戶們看齊。
有人問:“村長,今年是三年免稅的最後一年了,明年起每畝要征兩鬥稅糧(邶國的計量單位一鬥為十八斤),能不能再墾多一些荒地呢?”
柳村長點頭,鼓勵大夥兒:
“隻要你們種得過來,自然是可以墾荒的。咱衛所有棉布作坊、榨油坊、釀酒坊、糖坊等,你們種出來的農產品,都能賣到作坊裡去。
今年可不比去年,關內和關外的商道必然重開,來我們甘露川新城經商的商販,隻會越來越多。買的人多,種出來的東西就永不愁賣!”
村民們聽得認真,各自在心裡琢磨墾出來的荒地到底種什麼好。
柳村長能被當選為村長,還是念過幾年族學的。
他見村民們半天都打定主意種什麼,就趕緊幫村民們算起了賬來:
“熟地的胡麻(芝麻),畝產在四十到六十斤之間,荒地頭年收三十斤就算是好的,胡麻的市場收購價一斤四十文,一畝地收益一兩二錢銀。”
村民響應積極:
“這個好,胡麻我以前種過!我家有兩個兒子,可以墾五畝地種胡麻!”
“我家也種”
幾十個戶主老頭當場就爭吵了起來,吵得柳村長眉頭緊皺,他站起來大聲嚷道:
“你們倒是聽我把話說完啊!胡麻可以種,但要防蟲害!這東西主要用來榨油用,存儲不當就容易很容易發潮,我們村今年種個二百畝胡麻頂天了!
其實,我更推薦你們種棉花。這個不限量,你們能墾多少畝荒地就可以種多少畝。
我家大孫女在棉布作坊裡上工,她說今年的訂單不到一個月就排滿了,關內的需求量巨大。
她推測,今年的皮棉的價格肯定會比去年貴。
以新墾棉地畝產三十斤皮棉,去年皮棉衛所工坊的收購價為參考,今年有望一畝掙上二兩銀。”
“二兩?那不和種麥子一樣掙錢麼?荒地還是不用納稅的!”
“乾了!反正我家有兩頭牛,墾上十畝荒地就跟玩一樣。”
“我家有騾子,我家也種十畝棉!”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