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滄砰的一聲摔上門,
“啪、啪、啪...”
大魔杖敲著掌心,他臉上流露出一種正常人看到之後絕對會產生生理不適感的笑意。
沒有窗戶的雜物間顯得暗沉,角落的陰影中,四肢著地的人形生物嘶嘶的喘息著,顯然剛剛的兩發子彈讓它並不好受。
它的雙腿敦實有力,呈反關節構造,腳爪巨大,三棱狀的長趾甲刮擦著地磚,發出的聲音讓人牙酸。
如果這還不算獵奇的話,那麼它鐮刀一樣的前肢和脊背上的鰭狀物就顯得...
“喂,鐮刀手,你這造型可不太人性化啊。”
是的,這就是嫌疑人李滄的描述。
鐮刀手前肢已然徹底失去曾經作為手臂的機能,變成了兩把指向自己胸膛的鐮刀,四肢著地時就用以撐住地麵。
它渾濁嗜血的眸子死死盯住李滄,在李滄發聲調戲的時候,上肢一昂,鐮刀勾進頂棚一蕩,直立起來足有兩米五左右的身軀便向李滄砸來。
李滄注意到它的腰非常“纖細”,相對於身體,這部分長度比例明顯已經到了離譜的程度...
在它蕩過來的時候,腰部簡直就像彈簧一樣靈活。
它揮起至少七八十公分的鐮刀,配合著手臂長度和靈活的腰肢,攻擊的覆蓋麵是可想而知的巨大,
“砰~”
一聲巨響。
李滄滾出足足七八米遠,直到撞上牆壁才停下來。
反觀鐮刀手行屍,體重優勢讓它寸步未動,隻是一隻鐮刀已經碎成了十七八段,從骨頭斷裂處不停滲出青黑色的黏液。
好好的手掌,異化成鐮刀也當得起一句費心費力了,所以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真疼,反正鐮刀手發出的慘嚎把整間屋子震得瑟瑟發抖。
在被砸飛出來的瞬間,李滄明顯聽到了身體內部有骨頭的斷裂聲。
但似乎痛感都還沒來得及傳導到大腦,一切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平息,剛剛的骨裂聲仿佛幻覺。
李滄嗖的一下竄起來,掄起大魔杖劈頭蓋臉大開大闔。
“砰~”
他再度被鐮刀手砸得倒飛出去,毫無懸念。
隻是這次就沒那麼幸運,胸口被豁開一條深深的傷口,鮮血橫流。
“嘶...好大的力氣...”
他頭一次對自己的力量不自信起來。
他在麵對大屍兄和邱小姐的時候都沒感覺這麼無力,這玩意掄自己怎麼就跟掄個小雞崽子似的?
李滄略慌,鐮刀手則是非常慌。
賴以為生的鐮刀又碎了一隻,實際上它攏共也就長了倆而已啊...
鐮刀手望著光禿禿什麼都沒有的手臂,瘋了!
疼痛和憤怒使它失去本來就沒啥玩意的“理智”,兩條柱子一樣的反關節粗腿上綻起一條條青筋,炮彈似的彈起,將李滄頂在牆上。
李滄根本來不及反應,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張紙。
“我...曰...”
他現在可以異常直觀理解總是在各種場合出現的諸如“胸口小鹿亂撞”之類的形容,這破鹿就差把他腰子撞得從嘴裡噴出來了,還有啥能比這更直觀的?
鐮刀手渾身上下肌肉堅硬得像鐵塊,但除了鐮刀和脊背之外並沒有骨甲和骨刺之類的構造,力氣雖然巨大,但對力量同樣驚人的李滄來說還不夠格把他生生碾死。
而且鐮刀手顯然已經習慣了利用鐮刀進行攻擊,現在鐮刀被毀,它自然而然的張開血盆大口,居高臨下咬向李滄的天靈蓋。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一根又粗又長的東西從李滄胸前懟出來,直接戳進鐮刀手的大嘴裡:“嘗嘗爺的棒子!”
李滄玩命把大魔杖細的那頭往鐮刀手嘴裡戳,吃奶的勁兒都使了出來。
嘎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