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其芳家裡有地下室,而且還是三層,每一層都比地麵建築占地要大,地下一層被她改建成了自帶擂台的訓練室,空曠而整潔。
這娘倆二話沒說在擂台上耍起了梅花匕技法的俗套子,遞招、喂招、應招、拆招,從程序化簡單基本的東西到複雜演變疊招...
一開始李滄還能依仗身體各項指標拔升跟上節奏,漸漸的就開始頭昏眼花。
胥洪峰迅速進入觀戰狀態,滿臉寫著狂熱和讚歎。
“啊這,還能這樣,原來居然可以這麼用!”
“梅花匕手法太複雜了,教官平時都不屑於教我們這些大老粗的...”
“有時候明明都是些很簡單基本的招式,從教官手裡用出來偏偏就不一樣。”
“太強了,姐...李滄你看到嗎,教官根本沒上步法,也沒用力。”
不光看到,他以前還天天看。
李滄揉著太陽穴:“不會真正用力的,喂招更講究技巧的掌握程度和對招式的應用和變化。”
說是這麼說,前提是建立在大雷子不輸太慘的基礎上...
如果饒其芳認為她有所生疏,那才是真的完了。
饒其芳最巔峰的記錄是連厲蕾絲帶著老公外帶李滄老王疊buff似的花樣暴揍,勸架的看熱鬨的是一個沒跑了全部白給。
“叮~”
一聲輕響,饒其芳的梅花匕挑破厲蕾絲的防禦,從護手中刺入,扼在她的喉嚨處。
饒其芳臉色漸漸陰沉。
“再來!”
“叮~”
“再來!”
“叮~”
梅花匕在饒其芳手中的仿佛是具有了生命,兩頁四刃漸漸拉成細細的亮線,然後舞成一片蝴蝶般靈動的光幕,動作快到刀光和手臂仿佛成了光影和殘影的掉幀動畫片。
厲蕾絲敗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後乾脆連一個簡單的直刺都接不下。
饒其芳厲聲訓斥冰冷的回蕩著:
“數典忘祖!”
“大逆不道!”
“廢物!”
饒其芳在“家學淵源”可謂是那種傳統又古板的封建大家長級彆,極端嚴厲,甚至吹毛求疵。
這種時候,甭說李滄了,連厲蕾絲親爹在世的時候都不敢忤逆饒其芳...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是身為饒氏傳人必須要恪守的大規矩,外人,甚至有武學傳承的敵人,都必須要給予尊重。
不尊重或許也能行,打贏了住院蹲笆籬子打輸了開席唄。
李滄正頭疼著,就聽擂台上砰的一聲巨響。
饒其芳撞碎了身後邊柱,圍繩四散,但她仍然穩穩的站在擂台一角。
厲蕾絲慌亂道:“媽,我不是故意的...”
饒其芳根本沒去看她,反而是看向她身前空無一物的地麵。
“嘖,這才有點意思,是你的能力嗎?”
在李滄眼中,莉莉絲分毫不差的佇立在饒其芳視線落處,渾身漆黑的粒子劇烈噴湧,如火焰一樣張牙舞爪的舔舐著天花板。
一眼沒瞅著而已,這是把大雷子的保命大招都給捶出來了?
饒其芳丟掉手裡的梅花匕,
“再來!”
下一秒,她動了,身後曳著一長串遲滯許久也不曾消散、姿勢各異的殘影,一拳砸向厲蕾絲麵門。
“不用匕首?”胥洪峰詫異道,“可教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