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祭:表麵黑色不明物質。”
這是一隻行屍,一隻介於一階段和二階段之間的行屍。
它的尖牙利爪已經成形,身體表麵有少許雜亂的鱗片覆蓋,諸如胸腹、後肩膀這些部位還長著幾片灰白色的骨甲,它的整張臉已經被大屍兄一拳頭砸回顱腔深處,即使沒有立即死去,顯然也是活不成了。
“蛤?!”
李滄多少帶點費解的看著那個因為行屍脫離而形成的胳膊粗細正在漸漸合攏的大洞,中空的?
“想都彆想啊我跟你說,”厲蕾絲滿臉寫著抗拒,“老娘絕對、絕對、絕對不要到這裡麵去,惡心死了!”
“怪不得狗腿子會‘信號中斷’,應該是掉進裡麵了吧?”老王說。
“很有可能...”
第一隻行屍就像個啟動的信號,正麵峭壁到處都出現了行屍掙紮著朝外麵擠出來的痕跡,就像某些惡症患者臉上的片片潰瘍。
“太惡心了,又值錢又惡心,”老王咂咂嘴巴,“這得多少黑油啊!簡直就是個油礦!”
啪嗒。
一隻行屍從眾人視野無法達到的黑霧上方徑直落下,發出一種粘膩惡心的聲音,重重摔在空島表麵。
邱小姐和三隻屍妹一擁而上,頃刻間將其分屍。
邱小姐撥弄著油乎乎的行屍屍體,毛茸茸的大臉扭曲成一團。
那是種既嫌棄且嫌棄的表情,像是看到明明很好吃的食物卻沾上了三秒定律都無法容忍的臟東西似的。
一隻隻或是不著片縷或是衣衫襤褸的從黑油中擠出來,隨著它們摔落和爬起的動作,身上的黑油很快離體而去,重新變的“乾淨”起來。
李滄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惡心,就像糞坑裡爬出來的蛆寶寶,即使白白胖胖的,你難道還會說它們出淤泥而不染?
砰!
李滄掄起大魔杖砸扁一隻行屍。
“我猜裡麵很暖和,你看它們的樣子,像不像剛從養殖的溫室大棚爬到外麵的昆蟲,一睜眼就是嚴冬酷寒。”
雖然它們剛出來時就被無孔不入的降維打擊弄得措手不及僵硬無比,但因為掉落的行屍越來越多,邱小姐屍兄屍妹加上狗腿子一時之間顧不上處理它們,行屍的頑強生命力得以迅速適應嚴寒,恢複行動能力。
老王拎一柄頁錘,一邊給太筱漪演示如何攻擊行屍最脆弱的地方一邊說:“我咋覺得這些玩意像剛出生似的,媽的,好詭異啊,黑霧島鏈還知道給這群寄生蟲保溫...”
“就離譜,你家行屍出生就穿著衣服的?雖然破了點!”
厲蕾絲這次是說什麼都不肯用短梅花匕了,又把她那柄門板一樣從某頁遊從扒下來造型的巨巨巨劍請出來,掄得自帶混響。
“滄老師,這些行屍狗腿子啃不動,不然先撤下去吧!”
狗腿子的力量平均值隻有2.2c,肌肉雖然發達,但頂多也就是比普醜行屍稍微強了那麼一點有限...
麵對產自黑霧島鏈且已經異化出零零碎碎鱗片和象征性骨甲作為防禦手段的行屍,狗腿子無論是力量還是爪子的強度都顯得格外疲軟,完全不複對付普醜行屍時的所向披靡。
“不能撤!堵不住它們島上的東西就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