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個特定的情況下,發散思維顯然是很“可怕”的。
比如小幣崽子給遞個“計算實體”的話頭兒,李滄自然而然的聯想到計算機電腦,稍微延伸一下,腦洞直指異化材料構建的生物計算機。
畢竟眾所周知,關於揣著買耳機的100塊配了個3060ti這檔子事兒屬於合理消費嘛...
(合理:指理性上來之後自我物理超度)
那麼有激情殺人自然也會有激情消費,不然雙十一選00:01開始表演難道隻因為過12點就是11號麼?
單純的像個憨批的消費者遍地都是,但哪兒見過單純的像個憨批似的資本家?
說起來小幣崽子這個玩意多少還有底線在,最起碼不會用堪比高考難度的優惠算法殺傷你的腦子和理性,但它從來不介意在恰當的時間恰當的機會玩一玩簡單的文字遊戲,對“祈願”消費做出那麼一丟丟善意的誘導...
就像現在。
大多數幸存者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會以砍價的方式陶冶情操,進一步自我懷疑覺得是用於祈願詞條出了什麼問題。
李滄不一樣,滄老師從頭到尾都把小幣崽子和自己擺在同一起跑線上——都是黑商,咱大哥彆笑二哥。
祈願詞條好比甲方技能前搖,通過詞條得出的無數“結論”也隻是乙方根據前置條件的段落性發散延伸。
我李滄什麼身份?
我是甲方!
我說你辣雞乙方的方案不符合預期有啥毛病?
不過滄老師拆台的方式通常不會選擇把方案不符合預期和方案造價不符合預期這麼直白的話擺到台麵上,我甲方要有甲方的尊嚴,我說要五彩斑斕的黑那就絕對不允許出現流光溢彩的白——
什麼錢?
錢不是問題!
你甲方爸爸從來不談錢!
但是!
砍價?
美得你!
你得按我的想法來!
方案拿來我親自改改!
我是為你好知不知道?
杠你就說明我真的想做這個東西!
於是,滄老師對這個方案處處充滿合理的質疑,每一個字眼兒都當成文字陷阱對待。
“祈願:製作計算實體相關異化材料屬性說明及獲取渠道,注:說人話。”
【此類異化材料需具備超出常規範疇的生物活性、包容性、冷熱耐受力、強度、可塑性,現階段可實現的獲取渠道為高異化等階行屍異獸的腦組織、腦脊液、脊髓、肌肉組織等】
【如具備相關材料學、生物學知識或合乎標準的實際操作水平,可大幅度免除相關部分的製作、生成、演化費用】
【人話:隻要異化生物的神經元夠大條耐操,作為替代品直接大力出奇跡硬堆幾億晶體管是最廉價最簡易的方法】
【注①:‘人話’遣詞造句取材範圍為‘論壇’,不代表祈願界麵本身立場】
【注②:本次祈願提問扣除4枚命運硬幣】
李滄陷入思考。
老王人都看傻了:“握草,這特麼是把小幣崽子逼到啥糞堆上了啊,話說祈願難道就該這麼用嗎,還是說我以前使用方式是錯誤的?!”
“唔,”厲蕾絲想了想,“魯迅先生曾經說過,人與人的差距,有時候比人和狗的差距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