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一句話,聽在不同人的耳中有不同含義和反饋,有人春風化雨潤如酥,有人晴天霹靂響炸雷。
老王像是又一次重新認識了李滄,眼睛裡那種審視那種震驚那種愕然到最後都成了一種慘澹:“媽的,老子操心勞力,到頭來可能還不如這嗶養的一句話...”
“你啊~”
太筱漪沒好氣的拍了老王一巴掌,以為他吃醋,用蚊子哼哼一樣的聲音靠在老王耳邊說了幾個字。
“真的??”
老王童孔地震一蹦三尺高,直接把太筱漪舉了起來。
“真的嗎?真的真的是真的?”
“哎呀你快閉嘴...”
“好,好好,我閉嘴,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筱漪氣結,臉紅得像血一樣。
厲蕾絲也差不多,她在為剛剛自己“陰暗”的心理而感到羞愧,誰能想到能從這種貨嘴裡聽到這種話,直接措手不及。
女子口巴彳於口巴...
土味情話確實油,但這油,有時候它也可以是潤滑油,誰讓你滴滄老師長了一張讓人無法拒絕的臉呢?
“喂...”厲蕾絲終於能說話了,弱弱的,“那個,你...你剛才說什麼?”
李滄臉頓時一黑。
擁有合金般強大心理素質的人和普醜人士是不一樣的,滄老師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剛剛無意中夢囈出來的話在其他人眼中有多可觀的聯動效應,他現在隻有一個感覺:羞恥!
我就是個瘋批!
這種話居然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
“我說...我說...”李滄一咬牙一閉眼,“我說你眼裡煙花比外麵更美。”
從來沒有沒跟大雷子說過軟話的李滄這次算是認命了,羞恥就羞恥吧,瘋批就瘋批吧!
我李某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誌堅如鐵...我...淦你娘誰來救救我...嗚嗚嗚...我要去月球軌道摳個三室兩廳...
魯迅先生曾經說過:生而同衾社死同槨。
大雷子的表現也著實沒人讓失望,一扯李滄袖子:“走...走啦!”
“乾什麼?煙花還沒看完飯也沒...”
“死東西,少吃一頓餓不死人的,煙花在哪不一樣看?”
然後,李滄就見到了一整櫃子的、自從毛子大光頭送的箱子被倆女人滅門之後從未有機會出現在他視野範圍之內的各種套裝組件。
“謔,我以為你都扔了...”
現在,李滄終於知道厲蕾絲非要拎著那一整瓶2升的純白龍舌蘭是做什麼用的了,調節氣氛用不著這麼高的度數,壯膽才用。
“咕冬咕冬~”
大雷子灌酒的姿態那叫一個豪放,有種康慨赴死般的氣勢,然後閉著眼睛膽戰心驚的指了指那一櫃子寶貝。
李滄比她更怕,怕得聲音都顫抖了:“自,自選?”
“彆廢話,你隻有一分,不,十秒!”
“我好了!”
厲蕾絲睜眼,恨得牙都癢了,不過情緒依然穩定,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李滄你是狗吧你,老娘都藏那麼隱蔽了還能找到?”
“汪,汪汪!”
能屈能伸,大丈夫當如是也。
“瞎了眼才會看上你這種變態知道嗎!”厲蕾絲一把搶過盒子,對這廝嫌棄至極:“家裡不是有長耳朵長尾巴的嗎,你找她去啊,老想著折騰我算個什麼事兒!死變態!你就說它它它它這東西有什麼用!有哪怕一丁點美感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