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精神支柱的王師傅這回算是徹底活蹦亂跳了,不過李滄自己卻連飯都送不進去幾口,幾乎吃什麼吐什麼,幸好還有高達三兩度發酵果汁的賣身陪伴以毒攻毒,不過大麥汁小麥汁什麼的就不行了,人與人的體質不能一概而論,他這種時候胡亂耍酒瘋大概率是要被小幣崽子借機禮送出境的。
厲蕾絲招來幾隻三狗子開著老王叫囂都沒有他鞋子大的高爾夫小車車送倆人下蜂巢泡了會溫泉,純素的,新鮮出水的李滄情不自禁感歎一句好家夥怎麼就又帥了八度,好像已經開始餓了啊,話說這算不算秀色可餐?
厲蕾絲一見李滄準備生火就樂嗬的不行,心說口嫌體正直的男人,老娘這甜蜜的愛情啊,簡直像燒烤一樣風情十足美味可口:“烤什麼,要烤什麼,我來幫忙!”
李滄殘念滿滿:“蘋果!”
大雷子滯了一下:“不是你一大老爺們兒怎麼那麼小心眼,至不至於啊,我都吃一筐了,還吃?再說正經人誰烤蘋果啊!”
“你懂個錘子,簡直沒有童年。”
“?”
青蘋果往炭火裡一煨,等蘋果皮微微綻裂冒著熱氣淋漓白沫的時候,這娘們直接不吱聲了,她隻是受傷,沒有被躍遷負麵狀態影響,食欲杠杠的。
“你和老王以前就吃這?”
“還有沙果,野柿子百合榛子野棗板栗,烤橡果也好吃。”
“那你這不是吃蔬菜水果嗎!”
“老子進化幾百萬年不多吃點好的難道為了吃草?”無肉不歡李同學再忿忿不平也沒轍,他現在吃一口肉都能吐出來少說二斤酸水,“再扔幾個土豆進去,傻的嗎,不用洗,反正要剝皮!”
“哦那我還想吃烤麅子肝.”
“.”
嗬!這就是口口聲聲我不是個愛吃肉的人?我timi可真是欠你的!
李滄拄著大魔杖站起來,起猛了,天旋地轉一屁股坐回椅子裡,於是衝大屍兄揮揮手:“去,宰幾隻麅子過來,再來頭麝牛,麝牛認識吧,毛長長的,黑黑的,大屁股大腦袋小短腿的那個!”
刀妹甚是踴躍:“喔!喔喔喔!”
“去,都去,你倆一起。”
這漏風的小棉襖一蹦躂起來準沒好事,養女兒就和養旁邊那個嗷嗷待哺的敗家娘們沒兩樣,都是還債,還債啊!
回來的時候刀妹果然多拖了一隻碩大的兵蜂在後麵,李滄好一陣無語,看著刀妹連比劃帶喔的認真模樣直呲牙:“還得給你烤熟是吧?你.算了去望風.姓王的發現了就說它是自殺明白了沒”
刀妹揮了揮手刀,嚴肅且認真:“喔!”
她的理解能力也就到這兒了,至於到時候具體是蟲子死於自殺還是老王死於自殺李滄並不關心。
厲蕾絲湊過來指指點點:“誒,姓李的,我們把沙肝也烤上好不好?”
“嗯。”
“還有.”
“嗯。”
“還有還有.”
“嗯。”
最後烤架上硬是被掛了兩隻麅子一隻異化羚一頭麝牛,厲蕾絲對著四個玩意琢磨半天:“我好像吃不完?”
李滄當時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北極麝牛的拉丁文學名直譯為“羊牛”,顧名思義,主要表達一個這玩意在進化史上是牛和羊之間的過渡類型動物,實際上一種名字叫“牛”的“羊”。
麝牛的種族技能是邊吃邊睡邊消化,惡劣的生存環境造就了它們極高的能量保持效率,所需食物僅占同等體型牛類的六分之一,如此種種,或許正是它們肉質較島上其它野生動物鮮嫩肥美的成因?
兩條裡脊一通美拉德反應之後用錫紙包了丟在橡果殼炭灰燼裡煨在著,旁邊的小架子上烤著肝和沙肝,發白微黃的綿密小泡泡成片的在炙烤中有規律的凸起,發出細微的爆裂聲,甘香四溢。
眼睜睜的看著它們在熱力舔舐中縮水對於任何吃貨而言都是一種折磨,這玩意越烤越香越誘惑,但縮水比例卻異乎尋常的大,尤其是沙肝,瞅著巨TM心疼。
“好吃麼?”
“嗯!”
“不愛吃肉哈?”
“.”
大雷子抹抹嘴上的孜然粒和辣椒麵,嘿嘿嘿笑的很不體麵,濕漉漉的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剽悍淩厲,簡直和等著簽落地合同明確產權的修狗有異曲同工之妙。
嘶.
這個眼神是真的會鯊人啊!
感覺自己被大雷子龍精虎猛一套操作掏心掏肺的李滄好一陣懵,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反差萌?她居然也會有那種東西?
李滄心情複雜,窮寇莫追,姑且放你一馬.
厲蕾絲狐疑:“乾嘛?莫名其妙就眼神怪怪的!”
“誰?我?”
厲蕾絲挑起一縷發絲,半生不熟的拿捏著一種婊裡婊氣的豪放:“你這樣子很容易讓人產生有端聯想啊,饞老娘身子就直說嘛,大家兄弟一場誰跟誰啊,有福同享有禍同當,拿去拿去,甭客氣,隨便用!”
“.”
李滄剛被撩撥出一點漣漪的心頓時懸崖勒馬涼了又涼,清風明月泰然自若的撇開頭專心伺候起架子上的烤肉。
這玩意娶回家雀食挺好玩的,不過得想個借口讓她關閉麥克風交流,話說想讓小幣崽子給【沉默的羔羊】加個開關變成永久生效不得老鼻子錢了啊?
窮奢極欲要不得!
才吃幾天飽飯啊!
(注:
【沉默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