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滄已經沒有什麼心情繼續去操心這些事情了,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補刀,空島周圍的躍遷風暴此時濃得根本化不開,像一隻有形無質的大手死死扼住他們,那種被鉗製的無所不在的壓迫感讓人的心臟死死的提著,呼吸都困難。
一覺醒來,天都塌了。
難兄難弟相顧無言,老王麻木的對著李滄:“插管吧,老子寧可死也不進你那破蟲子肚皮!”
吃不進去東西,但又必須補充消耗,插管上留置針輸營養液大概是比較無痛的選項了。
李滄習慣性的擰著眉頭眯著眼睛:“你覺得我們最後會看到什麼?”
“嗯?”
“我們所正在經曆的這種超頻超速躍遷的最後,或者說,背後。”
“啊這.”
“閃點。”厲蕾絲忽然接口:“我們會變成一個在現實和躍遷通道中時刻閃爍的點,看到被躍遷潮汐扭曲的現實,或者被現實修正的躍遷通道,或者兩者同時存在,你們不是覺得自己在第三條世界線看到過奇怪的景象嗎,類似於殄文碑夢境的那種,至於這裡,未必不會哦。”
老王:“?”
這娘們吃錯藥了?
李滄瞪大眼睛:“敢問閣下是?”
厲蕾絲撇撇嘴:“老娘隻是剛好谘詢到了幾個專業人士而已,嗬,比如那個紅頭發的和那個黑頭發的!”
老王嘬著牙花子:“那你覺得是那個紅頭發的好相處呢還是那個黑頭發的好相處呢?”
“滾遠點!”
“希斯摩爾安爾和霍雯見麵了?”
“安爾去了科院。”厲蕾絲說:“他們開會討論了很久,沒什麼結果,安爾比較專業一點,她是研究躍遷風暴場的,經曆過很多次跳線和躍遷,據說也看到過一些超越了時間和現實的東西,至於具體是什麼,她不肯講,對了,她說躍遷後遺症雖然對大多數雄性生物普遍不友好,但這種後遺症是可以緩慢適應呢,隻不過過程有點長而已。”
“現在這玩意都已經是普遍情況了嗎,怎麼好像誰都知道點啥呢?”老王一臉懵逼:“不是,滄老師就隨口一說,就給他們言之鑿鑿了?”
如果說每次破防都是在心上開一個小洞,那老王的心眼子早就起繭子了,這他媽進進出出的誰遭得住啊。
“我那叫有的放矢,謝謝!”李滄對這廝嫌棄至極,“過程可能有些痛苦,但希望結果是有趣的,我有想過從小幣崽子那掏點東西出來可能不大容易,沒想到有這麼難,區區軌道周期結算而已,不是早就定好的事情嗎,有必要上這種強度?”
“摳門不是你們相愛相殺的傳統藝能嗎,有啥可驚訝的,話說那咱這經曆的算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人生跑馬燈啊,會不會再回去以前去過的地兒?”
“我倒是有心思回去看看,不過即使回去恐怕也沒時間停留了,有些資源點還是相當不錯的.”
“你這逆子一看就不夠虔誠!”老王嗤之以鼻且心心念念著,“你丫隻想把來前兒的火車票報了,我就不一樣了,我,我十分想見矛隼大人!”
“你在狗叫什麼?”
“我呸,嘴上都不說還能指望你掛在心裡咋地?”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