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幾百隻五狗子趕羊一樣趕回一整群的火烈鳥,這些倒黴玩意躲過了夜行神龍卻沒躲過李滄,到底還是逃不掉被連鍋端走的命運。
失去了母皇的夜行神龍未見多少驚慌,跟厲蕾絲分析的一樣,這個族群是定居在躍遷點另一端的,它們絕對不止一個母皇,但沒了母皇的指令和援兵,沒過多久也就順理成章的被清場了。
後麵,李滄眼睛死死盯著天際線上那個已經偃旗息鼓的雙向躍遷點,全程殘念且幽怨。
“最多四個小時我們就能駛出煤雨區。”厲蕾絲撥弄著mini祈願界麵,說:“多少素材?”
“ε=(ο`*”
“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說話了。”
“.”
即使小賺一波屍態素材,即使熔鑄一批削甲弓,即使最後還饒一夜行神龍母皇,但是,這一切終究還是李滄眼中的虧,畢竟他要連鍋端走的不是夜行神龍也不是火烈鳥——固化雙向躍遷點,掏空躍遷點那頭的夜行神龍族群,再把躍遷點打包兌給同源鏈接通道,這,才是某些貪得無厭的家夥眼中真正意義上的雙贏。
厲蕾絲眼珠轉了轉:“那個,滄子啊.”
“有事兒說!”
“咳!”這娘們似乎很是羞赧的模樣,“剛才跟那個屍態小蘿莉走了幾招,身子骨都沒活絡開,咱倆過過手唄,找找感覺,你懂的,我和莉莉絲,嗯,好像——”
李滄頓時上聽了:“來!”
厲蕾絲伸出一根手指頭,提醒:“你彆留手啊,靈感轉瞬即逝!”
“轟~”
“你媽的!你打女人臉你還算是個人了?”
“求你,彆死!”
一記黑虎掏心一記猛虎硬爬山已經是李滄的全部家當,造成的後果就是橫貫李滄老王兩座空島的壕溝,壕溝儘頭才是某些技能樹上掛滿大複活術的家夥扭曲的身體。
厲蕾絲身體裡的血幾乎隨著剛才那兩拳一氣兒全噴了個乾淨,為了戰鬥方便的自製束胸此時屍骨無存,基本全靠支離破碎的猙獰龍袍勉強兜著,畢竟第二層內襯親媽鬥篷屬於防君子不防小人。
“李滄!故意的吧你?”
李滄起手就是一串焚風伺候,大魔杖召之即來揮之則去,裹挾狂暴的腥風,拖曳三相之力交織成的漫長彗尾。
猙獰龍刃與大魔杖的碰撞之下,以李滄空島的結構強度,都被衝擊波硬生生轟出了巨大的半球狀深坑,蘑菇雲一般騰起的力場紋更是徹底撕碎了煤雨天的最後一幕。
混沌無序的力場紋極其短暫的隔絕了三相之力的感知,就是這麼一個瞬間,李滄眼前陡然一黑,胸前傳出骨頭爆裂的炸響,五道極其恐怖傷疤幾乎將他整個胸腹腔完全扯碎,甚至都能從前麵直接看到脊柱的輪廓。
厲蕾絲嘿了一聲:“這狼心狗肺不要也罷!”
莉莉絲的麵龐僅僅隻是在他麵前一閃即逝,就被厲蕾絲強製分解進入不可視域,粒子態的黑風從頭顱灌入地下,宛如以千百億為基數的削甲箭矢,瞬息之間便將李滄的全部血肉剮得一乾二淨。
李滄嘲諷道:“沒吃飯嗎?”
他腳下的空島地表驟然蛛網狀塌陷,血肉模糊的骨骸飆射出去,血肉化作的三相之力在他身後被拉扯成一掛下粗而上尖弧度猙獰的血色彎虹。
野蠻衝撞幾乎是隨著父親背心的反傷和僵直同時抵達,一坨撕裂地表的東西直角轉彎,撞得磨坊的骸骨大門一陣刺耳轟鳴,煙塵散儘時,血肉尚未完全恢複歸位的骸骨架子正被猙獰龍刃牢牢釘死在骸骨大門上。
“呸!”厲蕾絲抹了一把嘴角的血,靜待反傷造成的內傷自愈,改為嘴炮AOE輸出,“蠢東西,多少年了,沒一點長進,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了解一下?”
“嗬!”
“?”
大魔杖與腳下的焚風已經完成了合龍,而厲蕾絲,剛剛好是兩者的交錯點,一半拿來紅燒,一半拿去放生。
現在的厲蕾絲重生速度頂多兩秒多一點,這娘們爬起來剛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自己的臉早已經被李滄握住,掐著頭提溜在半空。
“你他媽居然守老娘的屍@#¥%……”
“嗡!”
焚風自李滄掌心奔湧而出,直灌天際儘頭,某毫無道德底線和良知的糞坑戰神甚至習慣性的補了一刀,一拳轟碎血肉無存的顱骨。
“比咱媽差遠了。”第二次試圖複刻這種不講武德的行為被厲蕾絲閃現遷墳過後,李滄如是道:“五米,純體術我要是能接近咱媽周圍五米範圍,咱媽都得愁得晚上不睡覺琢磨自己的手藝究竟生疏了多少。”
“給老娘死啊!”
厲蕾絲出離憤怒了,可惜,憤怒無效。
這幾乎就是一個偽命題。
李滄的死相可以很難看,死法可以千千萬萬,但絕對不會是被人近身肉搏活活打死這種膚淺的死法,哪怕猙獰龍刃的血條切割術都無法做到。
“是你自己要找感覺的,可不能半途而廢啊~”
“要你嗶嗶!”
一種李滄都無法清晰感知的叵測力量颶風過境,再度將李滄砸成骸骨形態,三相之力翻滾氤氳變換不停,宛如深淵之裂,似乎有什麼猙獰邪惡的魔怪即將撕裂虛空在其中凝聚出來。
隨著戰鬥愈發熾熱,打出真火的厲蕾絲眼睛眯成狹長而鋒利的形狀,心如止水,或者說,此刻的她更像是以旁觀者的上帝視角在進行著本能的攻擊,一招一式羚羊掛角鬼斧神工,家學淵源的痕跡在不知不覺間逐漸淡去,舉手投足充斥著一種凶獸般的野性、野蠻,正如她第一次被饒其芳帶上擂台時的桀驁不馴。
突然間.
李滄稀裡糊塗的就開始手忙腳亂了。
他的動態視覺跟不上厲蕾絲這種變態早已經成為常態,但從來沒像今天一樣狼狽的莫名其妙,引以為傲的糞坑角鬥術甚至都沒有一個施展的機會,每一秒鐘,身上都會多出無數致命重創。
這是一場堪稱詭異的戰鬥。
單方麵的吊打Vs單方麵的死亡,死的那個是打人的,受害者是那個沒死的。
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