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實質的光輝形成黏膩的洪流,將帶魔法師閣下連同一部分空島的地皮、鎮墓獸的觸手淩空席卷出去,倉促升起的力場盾之類的玩意在蟲族宏炮麵前顯然專業不夠對口,基本沒有起到作用,甚至可以說沒有產生任何碰撞。
李滄的血肉在光輝洪流中急劇消融,化作三相之力逸散,露出森然白骨,而當老王厲蕾絲試圖救一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如同氣球一般維持著起跳和亞人傳輸的閃爍動作漂浮在那裡,力量還在,但他們所處的時空,似乎出現了某種怪異的扭曲。
偏偏李滄直到這種時候還不忘的譏諷聲音又能清晰的傳入耳中:“蟲態化侵染?嗬,學我者生,似我者死!”
然後是巢穴之主的聲音:“是的,我們嘗試著做了一個叫做李滄的器官,或許還有些彆的小花招?”
一種小小禮物不成敬意希望你能喜歡的語氣,茶裡茶氣的。
蟲族在這所謂的大裂解驅逐術上麵花的心思顯然是要比蟲態化侵染以及撕裂現實開辟通道多得多,光輝洪流黏膩如瀝青,裹挾著李滄似慢實快,眨眼間就已經消逝在蟲族虛空裂隙中,甚至於,虛空裂隙本身都更像是畏懼這種傳輸,被扭曲的虛空影跡形成橫亙天空的漩渦風暴,一端向無儘虛空更深邃處掏心掏肺,一端沿光輝洪流向起始點攀附蔓延,形如漏鬥,大半邊天空都因此顯得仿佛是徹底碎了。
也許是一秒,也許是一年。
老王終於恢複了行動能力,擺著猛虎硬爬山的威武造型,卻是一口隔夜飯噴了個勾芡又掛漿,口腔體操抑揚頓挫:“我草你媽!!”
大雷子同誌也麻了:“李滄呢?我問你李滄呢!!”
滿世界蟲族殘屍和空島碎片,包裹空島的球狀裂隙天幕被蟲族自己掏出了一個首尾貫通的兩個大洞,支離破碎的同時,終於逐漸縮減成正常的點狀隧道大小,湧動著,醞釀著,直到很久都沒有新的蟲族湧出,隻有那對發動大裂解驅逐術的雙生蟲族屍體熔融的陰雲垂掛在那,黏膩且抽象的流淌著。
安靜了得有兩三秒鐘,大屍兄突然從某個同源鏈接通道中邁步走出,隔著得有一兩公裡的高度直挺挺的半月板毀滅式落地:“rua,弄它!”
“啥意思?”
“那狗東西還活著的意思!”
“不是.不活著他還能死是咋的.”老王指著大屍兄,“它,這貨剛才是不是在代父宣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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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沉吟片刻,鄭重道:“衣帶詔啊這是!看來咱還是得繼續教逆子們碼字嘮嗑!”
“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啥?”
“如果李滄的心靈指令能用,那就說明同源鏈接也能用,他為啥不直接傳回來呢?”
“欸??”
總之也不知道李滄最後這道遺旨到底是怎麼下的料,隻見一顆巨大鯊魚卵般的螺旋狀物轟的一下就從同源鏈接通道戳到了老王的心尖子肺葉子上,啊不對,空島上。
所有逆子也全都連滾帶爬的被踢了出來,然後就是雙子暴君龜背龍虱魔山老爺以及屍山狗海所組成的血肉洪流,迅速把兩座半空島填了個水潑不進。
“轟轟轟~”
雙子暴君不管不顧的開火了,甚至都不是對著蟲族的空間裂隙,那太遠,雙子暴君均值區區五公裡的射程跟鬨著玩似的——是的,它們當然是對著狗海開火的,直接就地堆肥。
老王痛苦的把碩大的巴掌糊在臉上,啪啪響:“完了,完犢子了,老子的島啊!”
厲蕾絲友情提醒:“要不,您還是再把實驗室和那些人扛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