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沒去樓上休息,肚子裡的孩子今天鬨不鬨騰?”
顧久將皮包往沙發上一扔,首先是上前趴在林舒的肚皮上聽聽胎兒的動靜。
可能是感應到他的到來,肚子裡的孩子小腳踹了一下,肚皮瞬間鼓出一個包。
“喲,小子,知道你爸回來了,這是跟我打招呼呢。”顧久在鼓起的包上隔著衣服親了一口,再伸手揉揉鼓包。
林舒早已習慣了顧久這一套動作,輕笑“彆人是伸手打招呼,你這個當爸的每天就教你兒子用腳打招呼,你也不怕以後生出來,踹你一臉?”
“小手沒有小腳有力,他聰明著呢,知道用腳省力。”見鼓包縮了回去,顧久撫了撫肚子站了起來。
江朝紅倒了兩杯水過來,一杯給了周欣悅,另一隻杯子是顧久專用的,她遞給了顧久,“孩子還在肚子裡,你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和他聊天,家裡來了客人,進來半晌了也沒見你和客人打聲招呼。”
顧佑輝注意到周欣悅的臉色變得奇臭無比,心裡樂了,“三嬸,您這話聽起來有點酸,大家住在一個屋簷下,你不是早知道在小叔眼裡隻有小嬸嬸,我們都是空氣。”
顧久接過杯子向江朝紅道了謝,喝了一口,才掃了眼其他人,見到周欣悅,眉毛一挑“這人有點麵熟,是我們家哪家親戚?”
噗嗤!
這話說出口,也不怕人家姑娘傷心。
林舒微微驚訝的問道“這人你不認識,她進來就向我介紹,說你們從小青梅竹馬長大,我還以為你們很熟悉呢?”
“青梅竹馬?誰呀?”顧久蹙眉問道。
他以前不覺得青梅竹馬這個詞有什麼不對,自從結婚後,但凡哪個女人用青梅竹馬這個詞和他扯上關係,他立馬就翻臉。
在場其他人,萬萬沒想到顧久是這樣的反應。
江朝紅提醒道“九哥兒,她是周家姑娘,周家的欣悅,你不記得了?”
“九哥,你現在結婚了,不用懼內的連我都不敢認了吧?”周欣悅見顧久的反應,差點肺都氣炸。
顧久看向周欣悅,似乎在努力回想她是誰,半天才反應過來,“周家丫頭,你不是去嫁去京城了嗎?怎麼這是帶丈夫回娘家走親戚?”
林舒抿緊唇,眼珠一轉,這裡還有故事?
江朝紅震驚地捂住嘴“欣悅,你不是說去京城是走親戚嗎?怎麼現在變成了嫁人?”
這次周欣悅真的是氣得跳腳,小臉漲得通紅,“顧久,你他媽的不知道就彆亂說!”
一爆粗口就成了小辣椒。
“我聽你哥說你去京城相親了,這麼久不回來,不就是相親成功嫁人了嘛。難道我理解錯了?”被一個姑娘罵,顧久表現的很無辜。
周欣悅一聽是他哥說漏了嘴,暗罵一句大嘴巴!
“誰說我是去相親,隻不過是去親戚家玩了幾個月,怎麼到了你們這些八婆的嘴巴裡就是嫁了人呢,你們這些人也太離譜了,怎麼就這麼喜歡亂編排人?”
顧久還是頭一次被人罵八婆,臉瞬間黑了下來,“要說八婆也是你哥,至於你去京城乾嘛,和我們沒有關係,要罵人回家去罵你哥去,彆在我家發顛!”
影響他孩子的胎教!
想到孩子的胎教,顧久不等周欣悅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轉身對林舒道“你趕緊隨我上樓,免得她汙言穢語的在這裡荼毒寶寶,我們上樓放段音樂幫寶寶洗耳朵。”
“顧久!你他媽的把話給我說清楚!”周欣悅真的被他氣得快要失去理智。
這男人的嘴怎麼一直都這麼討厭。
“快走,快走。”顧久催促林舒。
兩人一邊上樓,顧久一邊小聲問道“這瘋狗誰帶回來的?”
林舒忍俊不禁,“三嫂。”
兩人上了樓,顧久聞言,回頭朝樓下喊道“三嫂,你帶回來的麻煩你處理一下。”
林舒似笑非笑的看向他,“她可是自稱與你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這麼絕情?”
顧久“我不絕情,你就會對我絕愛。為了我的性福,還是絕情的好。”
夫妻倆的聲音漸漸遠去,直到房門一開一關,把外麵的一切隔絕在外。
江朝紅看著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樣掉落的周欣悅,和顧佑輝麵麵相覷。
顧佑輝突然一個激靈,人從沙發上彈跳起來,“那,那個,三嬸,我還有點事先上樓去了。”
說罷,人已經快步往樓上跑去。
“那,那個,欣悅啊,我看我還是先送你回去吧。我早跟你說過了,老九自從結婚後,這人呀就變了。”
江朝紅扶著她就強行往外拖。
要她說啊,從小生活在一個院子,你都沒讓他為你例外過。男人現在已經結婚了,還能為了你讓自己選的老婆難堪?
與其在這裡浪費表情,還不如回家好好收拾自己找個更好的男人嫁了。
當初帶周欣悅回家,隻是想讓她給林舒點難堪,可沒想讓她真弄得家裡雞飛狗跳。
“不用你拖,我自己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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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步,周欣悅回過神,臉色難看的甩開江朝紅的手,仰頭挺胸氣勢洶洶的走了。
走到院門口,差點和剛準備進院的顧致遠撞了個正著。
“哎,是周家丫頭啊,你”
“哼!”
周欣悅發現和顧久沒有可能,連麵子情都懶得做,冷哼一聲就走了。
顧致遠撓了撓頭,不知道這位在自家受了啥委屈,眼眶都紅了。
“朝紅,剛才那周家丫頭是怎麼回事?”
“有些事沒如她的意唄,女人的事你彆管。”江朝紅煩躁的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邊喝一邊走到沙發上坐下,臉色也不好看。
顧致遠以為她們兩人鬨彆扭,沒當回事,轉身就問“佑輝那小子回來沒有?”
江朝紅“回來了,在樓上。”
“哦,那我去找他。”顧致遠丟下一句話,連口水都來不及喝就往樓上走。
想想顧久回家眼裡心裡全是林舒,而自家這位江朝紅見他的態度氣得胸口起伏。
顧致遠一口氣爬上三樓,敲開顧佑輝的房間。
房間裡擺了兩張床,這是他和顧佑濤的房間,如今顧佑濤去外地上學了,這個房間就隻有他一個人住。
“三叔,你怎麼上來了?找我有事?”
房間裡被子沒有折,床上還扔了幾件衣服,顧致遠將床上的一件衣服拿起扔遠一點,這才坐下。
“我說你小子,怎麼一點不懂的把內務做好,自己的房間弄得這麼亂,你住在這裡麵看著舒服嗎?”
“我每天這麼忙,哪有時間收拾房間。”顧佑輝脫掉鞋,人往床上一躺,將被子扯過來蓋住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