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什麼事?
眾人驚疑的朝府邸探去。
曹老夫人神色不安,她來回踱步,瞥到躲在林清禾身後的雲氏,她更氣了。
直直朝她衝去,腳步在此時靈便的很,她揪住雲氏的頭發:“你這賤人,都是你害了我兒子!”
嗅到不尋常的眾人紛紛側目。
雲氏本不想躲,讓她出了這口氣,可她想起林清禾剛說的話,又有了勇氣。
靈活躲過後,她突然豁然開朗。
忤逆婆母,似乎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曹老夫人僵在原地,自覺失了麵子,臉色更差勁了,餘光瞥到管家還杵在那兒不動,她喝道:“還在那兒站著作甚,還不趕緊去找懸壺神醫。”
管家苦著臉道:“老夫人,懸壺神醫蹤跡本就難尋,這大半夜的,小人去哪兒找?要不還是找個醫館大夫吧。”
袁兗道:“可是曹少爺病了?”
“不是。”曹老夫人絕口否認,“莫要瞎說。”
袁兗跟曹雲亭讀過書,也算是同窗,他察覺到曹府家事隱秘,他對眾人道:“大家都散去吧,夜深了,也不早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還是給袁兗一個麵子。
林清禾朝袁兗看去,是個君子。
聚集的人群散去,袁兗這才鬆了口氣,轉身對上林清禾毫不掩飾欣賞的眼眸,麵色忍不住紅了又紅。
他趕緊低頭,怕被人看見,給林清禾生事端。
“你是個讀書人?”林清禾道。
袁兗作揖:“是,道長。”
林清禾頷首:“眉眼清明,額頭飽滿,下巴方圓端正,時團不錯,未來定高中。”
得了她的好話,袁兗唇角不由上揚,他平日讀書十分用功,夫子也常誇他文章做的好,內裡堅韌而自信。
“多謝道長,借你吉言。”袁兗笑道。
曹老夫人撇了撇嘴,還說不是狐媚子!看將個讀書人都迷成什麼樣了!
另有一道視線也格外灼熱。
林清禾看過去。
白瀛那死狐狸一副喪偶的幽怨神態是怎麼回事?
“早點回去歇息吧,天寒地凍的,莫凍傷了。”林清禾道,十分大方的從兜裡掏出一瓶藥遞給他,“這是人參丸,我觀你身子有些弱,一日服一粒,定能撐過考試。”
袁兗心驚,他確實是有些虛弱,看著華而不實。之前鄉試,差點要了他的命,足足養了一月才緩過氣來。
沒想到林清禾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體情況。
難不成如今的道士都會醫了?
“玄學與醫術相通。”林清禾看出他的疑惑,出聲道。
袁兗如夢初醒,雙手接過:“多謝道長。”
他摸了摸兜,大半夜的出門,壓根沒帶銀兩。
”不用錢,送你了。”林清禾道。
紅蓮有些酸:“你真是好運,這可是百年人參丸,在京城得賣百兩銀子。
袁公子可莫要辜負了我家少觀主的一片好心,高中後,苟富貴,莫相忘。”
袁兗瞬間感覺手發燙還抖,瞠目結舌看著瓷瓶,他是尋常人家,彆說百兩了,一次性拿二十兩都難。
“這……太貴重了,受之有愧。”袁兗紅臉,有些無措的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灑脫道:“隻是一瓶藥而已,送者舍得,無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