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先侍郎便是鴻儒大師,天下山河圖就是他畫的。”
有人對林清禾道。
說起天下山河圖,眾人都是一臉回味,看向蕭亦寒的眼神更加灼熱跟欽佩。
作出天山河圖,長達數年,他不僅能完成神作,還能兼顧科舉,實在是太厲害了,
蕭亦寒接收到各方的目光也不驕不躁,他溫溫一笑:“諸位過獎了,蕭某隻是在畫作上有所成就,朝堂之事還得仰仗諸位同僚們多多關照。”
一番話說的在場人心底十分舒服,又對他騰升起了更多的好感。
聽聽,多謙虛的年輕人啊。
眾人都誇他。
一道輕嘖聲打破了氛圍。
“那你畫技很好嘍,露一手給我看看?”林清禾道。
眾人皆是一頓,紛紛側目看向她。
能在朝堂立足的都是些老狐狸,聞言第一反應便是。
蕭亦寒得罪國師了?
孟正德用眼神蕭亦寒,他搖搖頭,並不記得得罪過林清禾。
他上前溫和笑道:“國師前來,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今日是下官的大喜日子,明日再去國師府拜訪作畫可好?”
蕭亦寒態度謙卑,眾人見林清禾不言,都有些為他抱不平,眉心蹙起。
“不請自來,是我不要臉才是,畢竟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林清禾道。
孟正德急忙上前:“國師能來是給他麵子,國師您裡邊請。”
林清禾嗯了聲。
蕭亦寒退到一旁,總覺得林清禾今日來並不是賀喜的,而是找茬的。
因林清禾到來,原本熱鬨喝酒的賓客們都收斂不少。
他們一邊小口酌,一邊偷偷看林清禾,尤其是蕭家人。
作為平民出身的蕭家。
他們能來京城,還能見到高高在上的國師,都是靠蕭亦寒。
蕭二伯打量林清禾,又看向自己一直隻知道喝酒吃菜的兒子蕭望軒,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他用胳膊肘戳蕭望軒。
“咋了爹,你快嘗嘗這鹵肉,好吃的很,在咱們村裡都沒得吃。”蕭望軒衝他齜牙。
蕭二伯氣的嘴直咧,咬牙切齒道:“你看你堂哥那邊!”
蕭望軒看過去。
一眾朝臣圍著一個女郎,就連他最敬仰的堂哥也隻能作陪。
林清禾察覺到,朝他瞥了眼。
看清林清禾臉龐的那刻,他的心臟瞬間砰砰作響,跳的極快。
好美!好仙的女郎。
蕭望軒完全看傻了,他喉嚨微滾,眼神流露癡迷。
蕭二伯見狀露出一抹笑意:“軒兒,剛聽這些大人們喊她國師,想必她就是那個與侯府斷絕關係的真千金了。”
蕭望軒下意識點頭,呐呐道:“侯府真是瞎了眼,竟讓珍珠遺失在外。”
蕭二伯恨鐵不成鋼,湊到他耳畔輕聲道:“難道你不想有個如此貌美又如此出眾的妻子麼?”
蕭望軒腦子嗡嗡作響,驚的雙目瞪起,壓低嗓音道:“爹!你可真敢想啊!那可是國師!我什麼身份,配得上她?”
他滿眼不可思議。
蕭二伯差點被他氣死,壓抑著怒氣,繼續低聲:“再怎麼厲害,也終究是個女子身。
她自幼沒雙親疼愛,這樣的女郎最好哄了,你嘴甜把她娶回來,官位在身還遠嗎?
五年前,不!三年前誰也不敢想,蕭亦寒能娶到鴻臚寺卿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