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設宴。
林清禾到時,門口站了幾人。
尤其是那道嫩黃色襦裙影子,格外亮眼。
“少觀主!”南如煙看到翹首以盼的人到了,飛奔下階梯,滿臉喜色。
林清禾一看南如煙的麵色,便知南都護將她養的不錯。
臉蛋紅潤,眼眸明亮清澈,也長了點肉,精氣神煥然一新。
“南小姐。”林清禾衝她淺笑,“許久不見。”
南如煙靦腆一笑,又大著膽子道:“少觀主叫我煙煙可好,我不想與你太生疏。”
林清禾很喜歡她嬌美又純淨的臉,很讓她心軟,都不忍心拒絕。
她點頭:“好,煙煙。”
“那我可以挽著你的手嗎。”南如煙小鹿般的眸子流露幾分怯意,麵紅耳赤。
回京後,她爹便言傳身教,要敢於開口爭取,萬一能成呢。
南都護還帶她喬裝打扮去街上擺攤練膽量。
有父親的悉心陪伴,南如煙越來越自信,她最想爭取的是成為林清禾的好友。
“好。”林清禾笑道。
她拒絕不了一個香軟清純妹妹。
南如煙小心翼翼挽住她的手,高興道:“少觀主,今日有好幾道菜都是我跟父親做的。”
“那我可得好好嘗嘗。”林清禾道。
南府歡聲笑語。
林清禾用過一頓愉快的晚膳,告辭回茅山屋。
此時夜色降臨。
她喝了點青梅酒,有些微醺。
南都護在身後送了好長一段路,並未出聲。
“南大人,回去吧。”還有一裡路就到茅山屋,林清禾回頭道。
南都護還以為她沒發現自己,他笑了笑:“煙煙擔憂你,下官就……”
林清禾心底微暖,她點點頭:“快到了,再說了,我可是國師。”
南都護聞言有些驚訝,再看林清禾麵龐很紅,眼神也有些遊離,他知曉她有些醉了。
“國師也才及笄一年,您也還是個女郎。”南都護道,“我在這兒目送您回去。”
林清禾怔了怔,她擺擺手,轉身繼續往前走,月光將她的影子拉的有些長。
“小姐,怎喝了這麼多。”芍藥將林清禾攙住,將她攙扶到凳子,想去打水給她擦拭。
林清禾抱住她的腰肢:“芍藥。”
芍藥敏銳察覺她情緒不對,眼底迅速浮現擔憂:“小姐,發生何事了?”
“陛下變了,恒王也沒死,心底有些難受。”林清禾悶聲道。
芍藥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安撫道:“小姐不是常說,一切皆有定數,想不通就先不想了,睡一覺再說。”
林清禾緩緩笑了:“對,睡一覺再說。”
……
翌日,林清禾神清氣爽從榻上起來。
元稹元純一左一右蹲在榻前,她差點踩過去。
“你倆乾啥呢。”林清禾嚇一跳。
元稹元純對視眼,急忙擺手:“沒事沒事。”
林清禾狐疑:“昨夜我喝醉了,露醜態了?”
“沒有!”元稹元純異口同聲。
林清禾眯眼。
這麼反常,看來就是有。
她正想繼續問。
芍藥進屋:”小姐,範相來了,看麵色,不是好事。”
林清禾迅速出去。
範丞相一看到她便道:“清禾,太虛真人向陛下提議要建一座橋打生樁,以庇佑國運昌盛。”
林清禾麵色瞬變:“太虛真人這個老陰登!我馬上進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