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風無奈去救人,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霎,雙耳一動。
他拔劍,劈開了一片朝自己飛來的暗器。
竟是一片樹葉。
柳傾雲望著地上其中斬斷的葉子:“以葉殺人,內功不凡啊。”
又一個戴著青銅獠牙麵具的人自大霧中走了出來。
與先前那些殺手不同的是,他非是村民打扮,而是穿著質地上乘的銀色衣袍。
“寂風,彆來無恙啊。”
他淡淡開口。
柳傾雲問寂風:“認識?”
不待寂風開口,銀衣男子笑了:“一個師門的,你說認不認識?”
柳傾雲小聲問道:“師弟?”
那應該打得過。
寂風不語。
柳傾雲又道:“師兄?”
資質上乘,乾翻師兄也不是不行。
寂風張了張嘴:“師父。”
柳傾雲:“……”
銀衣男子恣意道:“寂風,你是為師最得意的徒兒,為何要替梁帝老兒賣命呢?回到為師身邊,與為師共創一番大業,意下如何?”
寂風握緊劍柄,猛地將長劍插在地上,撩開下擺,給銀衣男子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柳傾雲:“寂風……”
銀衣男子仰天長笑:“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兒!”
寂風連磕了三個響頭,捏緊手指,望著冰冷的地麵,隱忍地說道:“謝師父多年栽培,徒兒不孝。”
“嗯?”
銀衣男子眉頭一皺。
寂風緩緩起身,抽出長劍,正色道:“要與師父……為敵了。”
孟芊芊被圍困在了麵具殺手的陣法之中。
此陣法千變萬化,將威力發揮到了極致。
孟芊芊的進攻屢屢被攔下,簡直宛若泥牛入海。
但很快,她便發現了不對勁。
“這個陣法……有些熟悉,在哪兒見過嗎?”
一柄彎刀朝著她的後背劈來。
她側身避開的一霎,腦海中靈光一閃。
是燕娘子讓她抄的書!
當時她隻覺那些字句極不通順,不知所雲。
可若是倒背的話……
正是眼前的陣法!
孟芊芊閉了閉眼,迅速將將那日所抄的書倒背了一遍。
她瞬間猶如醍醐灌頂,再看天衣無縫的陣法時,已處處是破綻。
孟芊芊射出一枚銀針,破了陣法的死門。
拉開了一道口子後,麵具殺手的攻擊開始破綻頻出。
孟芊芊揮動手中重鐧,一招一個,不過眨眼間,便撂倒一大片。
隻是對方人數實在眾多,當解決完最後一個殺手時,她也體力耗儘,跌坐在了地上。
就在此時,大霧中竟又竄出了十幾個麵具殺手。
“沒完沒了嗎?”
孟芊芊擦去臉頰血跡。
幾人揮刀衝向她。
咻咻咻!
伴隨著一陣破空之響,三支冰冷的箭矢狠狠貫穿了幾人的胸膛。
孟芊芊扭頭望去,就見挽著後羿弓的鬱子川落在了一棵大樹上。
他占據了製高點,再一次拉開弓箭,瞄準了隨時可能攻向孟芊芊的麵具殺手。
殺手們也發現了他,不惜以死為代價,朝著他一擁而上。
也正是這一瞬,異變突生。
一杆長矛以雷霆萬頃之力,猛然射向了孟芊芊的心口。
千鈞一發之際,大霧中閃過一道殘影。
下一瞬,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扣住了長矛,並徒手一轉,將長矛朝著濃霧重重射了回去。
隻聽得一聲悶哼,一個麵具殺手被洞穿頭顱,整個人被射飛,死死釘在了山石之上。
孟芊芊望著宛若神祇般從天而降,擋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不由地一愣:“殿下……”
這家夥怎麼來了呀?
他不是在晉王府假扮陸騏嗎?
陸沅高冷地說道:“本殿下想了想,還是出來打架更有趣。”
啪,啪,啪!
濃霧中,一個雍容華貴的男子,輕拍著巴掌,閒庭信步地現身。
他戴著寬大的鬥笠,臉上同樣是一張青銅獠牙麵具。
“是他!”
孟芊芊對陸沅道,“娘口中的苗疆叛徒。”
麵具後傳出男子嘲諷而沙啞的嗓音:“沒想到啊,王女一家到齊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孟芊芊問道:“你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王女和王孫?”
男子道:“不然呢?挨個去找你們太麻煩,也太危險,隻有將你們引來這荒無人煙之地,才好把你們一網打儘。你以為我為何不殺白箏?自然是利用她,引她的親兒子上鉤。”
他話音剛落,四周的濃霧中突然湧出黑壓壓的一片。
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青銅獠牙麵具,手裡則端著一把插著毒箭的弓弩。
強大的殺氣一觸即發。
孟芊芊繞到陸沅身前。
陸沅立馬將她提溜到自己身後:“說過多少次,不許擋在我前麵。”
男子道:“不必謙讓,今日一個也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陸沅唇角一勾:“你確定?”
男子抬起戴著手套的手,往下一壓:“放箭!”
“我看誰敢!”
一聲雷霆厲喝!
就見暗夜中,多日不見的苗王,負手立於山巒。
頭頂日月,腳踏乾坤,氣吞寰宇,山河震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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