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戰場......”
楚凡喃喃低語著，他眉頭微皺，思索了片刻，而後緩緩搖了搖頭，猜不出來他們去遠古戰場的目的。
“還請前輩明言。”
楚凡抬頭看向了身前的時空大神。
時空大神再次輕歎一聲，他神情失落，低著頭，沉默了一會，而後側頭看向了楚凡，徐徐開口。
“以我之力，讓你穿梭時空，見證曆史容易。但倘若試圖插手改變時空，改變曆史，則會被天地大道所不容，不僅會遭受天地的壓製，還會被大道規則製裁、滅殺，甚至魂飛魄散。”
“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如果回到過去，隻能是時間長河上的看客，見證曆史，並不能插手乾擾時空，改變曆史。”
“如果想要改變時空，幾乎難如登天，不可能實現，不同時空的生靈，根本無法接觸。”
“而且，一旦我們強行改變時空，不僅需要承擔巨大的凶險，還要付出難以想象的代價。就算如此，成功的幾率也隻有萬一。”
“我們此行的目的，就是去遠古戰場尋求一種力量，去抵消與化解穿梭時空，更改曆史所付出的代價，追尋那萬分之一的機會。”
說到這裡，時空大神停頓住了，他胸膛起伏著，嘴角微微抖動，想要繼續說下去，卻又有些難以開口。
“時空前輩......”
楚凡麵色嚴謹的站立在時空大神的身旁，輕聲呼喚了一句。
他能夠感受到時空大神神情中的悲痛與憂傷，那是一種不情願卻又不得不去做的無力感。
但與此同時，他心中也很是疑惑，猜測不出時空大神口中的那種力量，到底是什麼？
時空大神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平緩了自己的情緒。
“此行，我們去遠古戰場尋求的力量。就是無數年前，那些戰死的人族先輩的靈魂。”
“這些戰死的人族先輩，他們的死亡，全部都與天道和詭異生靈產生了因果。”
“而你此行穿越回到仙古時空，因為相隔兩個時空，僅憑你一人，根本無法出手。”
“而遠古戰場中戰死的先輩，因為他們與天道和詭異生靈產生了因果，所以他們的魂魄可以穿越時間長河，乾擾到仙古時空。”
“也就是說，你帶著遠古戰場人族先輩的殘魂，一起穿越回仙古時空去拯救魔主的話，是可以突破時空的限製，打穿時間壁壘，強行出手的。”
“不過，你的每一次出手，都會消耗大量先輩的殘魂去抵消天地規則的製裁與壓製。”
“而這麼做的話......”
時空大神麵色悲痛，聲音顫抖著，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用殘魂抵消天地規則的製裁與壓製......”
楚凡雙眼中滿是吃驚的神色，他身形踉蹌，眉頭緊皺，心中像是針紮的一般，猛然抽痛了一下。
他知道，一旦他穿梭時空，在仙古出手的話，那些人先輩的殘魂為了抵抗天地規則，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那將是徹底魂飛魄散啊。
他們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乾乾淨淨，不會留下絲毫的痕跡。
人族先輩以魂飛魄散的代價，來換取他在仙古時空出手的一個機會。
這種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楚凡此刻才終於知道時空大神悲痛的緣由，也明白了他糾結與痛苦的根源。
而且，楚凡隱隱猜測，或許那處遠古戰場中，沉眠著無數時空大神的戰友與兄弟。
那裡或許就是他們當年征戰天道的戰場之一。
“就快要到了！就在前方的混沌深淵之中。”
“當年的那場戰鬥，為了困住與滅殺天道三大化身，戰死的人族生靈太多了。而且，整整一個道界都被打崩了，直接被打成了一片永寂之地，埋葬進了混沌深淵之中。”
時空大神恢複了平靜，他神情冷峻，雙眼中時空規則縈繞，看向了前方虛空中的一個緩緩旋轉的混沌深淵。
楚凡也抬頭看向了前方。
隻見在他目光所及之處，虛空中漂浮著大量的土石碎片，占據了大片的虛空，一片混亂。
而且，在那些土石之間，還有無數染血的兵器與碎骨夾雜其間。土石之中，還有絲絲縷縷的詭異氣息彌漫。
很顯然，前方那裡就是時空大神口中所說的，被打崩的道界。
混沌深淵就處在道界殘片的中間，它猶如一個緩緩轉動且深邃漆黑的大嘴巴，吞噬著周圍的一切。
“走吧！我們進去！”
伴隨著一聲低語，兩道身影化成了流光，進入到了混沌深淵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