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峋：“阿爸，我都說了，你聽錯了。”
穆天學：“你不肯說？這是要我去調查？”
穆峋沉默了幾秒：“阿爸，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得保證，你聽完後不會生氣。”
穆天學眉頭皺了皺：“說。”
穆峋道：“你昨晚沒聽錯，的確是有人在我旁邊說話。”
穆天學激動得站起身來：“是不是你姆媽秦雲？”
穆峋瞧見他的反應，隻是冷眼看著。
好幾秒後，穆峋說：“阿爸，我姆媽都死了十八年了，你比我更清楚吧？”
穆天學：“可那女人的聲音分明就是你姆媽的聲音。她到底是誰？”
穆峋：“是我認的乾媽。”
“乾媽？”穆天學皺眉，“你為什麼要認乾媽？”
穆峋自然還是那套說辭：“我救了他們家唯一的兒子，他們看我在京都無依無靠，盛情難卻。”
穆天學沉著臉：“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沒有提前知會我一聲？”
穆峋歎氣：“我知道你不會同意，我隻能先斬後奏。”
穆天學：“你真是長本事了。”
穆峋沒接腔。
穆天學又皺著眉問：“昨晚，在你旁邊的就是你乾媽？”
穆峋點頭：“嗯。”
穆天學：“她的聲音怎麼會那麼像你姆媽？”
穆峋抬眸看他：“阿爸，我姆媽已經去世十八年了，你真的還記得她的聲音嗎？”
穆天學：“怎麼記不得？”
穆峋：“應該隻是聽著像而已，畢竟我姆媽去世那麼多年，彆說她的聲音，連她長什麼樣子，你都忘了吧。”
穆天學沉默。
白之語一直在旁邊沒說話。
穆峋靜靜地看著穆天學，等著他開口。
敵不動我不動。
穆天學好一會兒才再度開口：“阿峋，今晚，讓我跟你乾媽見一麵？”
穆峋眉頭動了動，唇角抿出不悅的弧度：“阿爸，沒這個必要吧？”
穆天學：“你認乾媽這麼重要的事情，你不知會我也就算了，現在竟然還不讓我見見？你可是我穆天學的兒子，不是什麼人都能當你的乾媽。”
穆峋說：“我得問問我乾媽，或許，她沒空。”
穆天學說：“我會在京都逗留幾天，你問問她哪天有空。”
穆峋靜靜地看了穆天學好一會兒，這才點頭：“行，我去打電話。”
穆天學：“就在這打，當著我的麵打，快擴音。”
穆峋眉頭狠狠皺起。
白之語說：“穆叔叔，這樣不大好吧？通話內容也算是隱私，您說對吧？”
穆天學沉吟幾秒，點點頭：“行，出去打吧。”
穆峋站起身來，出去給海雯打電話。
他的臉，是朝向穆天學的，一直注視著他的動靜。
海雯的聲音很快就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喂，阿峋。”海雯聲音帶笑。
穆峋說：“乾媽，我阿爸來京都了，他想見見你。”
海雯：“什麼？阿峋，你爸他來了？他要見我？他是不是知道了？”
穆峋：“乾媽，你彆慌，他什麼都不知道，你的臉換了，你有了新的身份，你有丈夫，你叫海雯。沒人知道你的曾經。你彆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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