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因為某件事而傷心不悅,他想讓自己不再繼續傷心下去,就需要用時間去撫平,或者去做一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
但我不一樣,隻要我不想讓自己傷心下去,那股情緒就會像一隻溫馴的小貓,主動鑽進籠子裡。
不過這隻小貓有些調皮,經常會偷偷溜出籠子,但隻要被我發現,它就會乖乖回到籠子裡,這就是我的特殊能力。”
嬴路眼中流露出羨慕的情緒:“如果我也有這樣的能力就好了。”
李沉秋沒有回話,隻是一直仰望著蔚藍的天空。
祭祖進行的很順利,並沒有發生什麼值得注意的事。
待鐘表上的時針走到數字“12”後,在嬴休的召集下,所有人都來了山腰處的廣場上。
“嬴氏所有三代子弟,進入祖窟後,不得大聲喧嘩,隨意走動,違者將被逐出祖窟,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眾人齊聲喊道,一張張稚嫩的臉上寫滿了興奮和忐忑。
馬上就要知道自己的極限禁級了,任誰都沒辦法保持鎮定。
這時,一名士兵越過人群,跑到嬴休麵前,趴在其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嗯。”
嬴休擺了擺手,士兵很快離開,他握拳抵在嘴邊清了清嗓,對眾人說道:
“嬴氏邀請的客人馬上就要到了,都把胸膛挺起來,把氣勢弄足一些,不要讓他們看扁了我們!”
眾人聞言紛紛挺胸抬頭,原本存在於隊列之間的議論聲,也在此刻蕩然無存。
嬴休滿意地點了點頭,腳下一動,整個人極其生硬地消失在原地。
……
棲龍山的山腳下,數名氣度不凡,年齡普遍偏大的男男女女待在涼亭下,說說笑笑。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各大財團的人,除了伊藤財團和金氏財團,其它四個財團都有人到場,其中還有幾個熟麵孔。
高橋財團的高橋芽生與高橋亂木,李氏財團的李柏,周氏財團的周慶之,每一個都是響當當大人物。
“高橋芽生,你上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大罵自己是個傻帽,丟了那麼大的臉,還能氣定神閒地坐在這裡,這臉皮老頭子我真是羨慕了。”
端坐在椅子上的李柏,陰陽怪氣地說道。
高橋芽生冷哼一聲:“你一個被蒙在鼓裡,連真相都看不到的人,還有臉嘲笑我?真是可笑!”
“嗬嗬嗬,我確實無法站在傻冒的角度,去看待某個問題,怪我是個正常人!”李柏頗為無奈地搖了搖頭。
高橋芽生麵色一沉,正準備發動第二輪攻擊的時候,一陣狂風忽然襲來,嬴休的身影出現在涼亭前。
“幾位久等了。”
嬴休邁步走進涼亭,十分歉意地點了點頭。
“等等也是應該的,祭祖是大事。”
“一年不見,感覺你的身子骨硬朗了不少啊!”
幾人互相客套了一番,隨後與嬴休一同來到山腰處的廣場。
不知是心有靈犀還是彆的原因,高橋芽生與高橋亂木剛來到廣場邊緣,眼珠就像開了鎖頭一樣,穿過人與人之間的縫隙,定格在李沉秋的臉上。
而後者也感應到了兩人的目光,直直看向了他們,並露出友善的微笑。
“父親,是李沉秋!”
高橋亂木從牙縫裡擠出聲音,握拳的拳頭傳出“哢哢”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