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劍丹皺眉道:“你隻有這一個條件?你不覺得虧本?”
老趙的左手握在右手腕上,垂立身前,從一個陰毒的殺手變回了待命的管家,他語氣平淡卻又堅決地說道:
“我生平最討厭的角色,就是《紅樓夢》裡的賈寶玉。他整天跟丫鬟廝混在一起,沒大沒小,能有什麼出息?秦少主若是不能嚴正尊卑,那就恕老奴無福侍奉了。”
秦劍丹心裡禁不住吐槽:自稱老奴,這是當奴才當上癮了嗎?老趙恐怕也多少有點大病,否則也不會為了給舊主人報仇,幾十年如一日地服侍在趙德昌身邊。
想到這裡,秦劍丹招呼忘憂往自己這邊走近一些:“這裡正好有我的練功墊,你乖乖站好不要亂動,我儘量讓你倒在練功墊上。”
忘憂不可思議地側過臉問:“少主你竟然要為一個老頭子打我!?”
這可不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這是一個掌握了垂直農場建設技術的老骨乾,而且他性格古怪,一旦找到了心儀的主人就會死心塌地侍奉終身!
秦劍丹明白現在容不得片刻猶豫,必須馬上刷老趙的好感度!
至於忘憂這種情報侍女,能吃嗎?好吃嗎?雖然也算難得,但對於夜龍會的價值遠遠低於老趙好不好!如果老趙讓我打慕月我肯定不乾,但是打一個女仆嘛——
“啪”的一聲!手掌猛地劃破空氣,狠狠地抽在女仆的臉頰上。這一擊來得如此突然,讓女仆的臉上寫滿了驚愕。
忘憂的深灰色瞳孔中反射出瞬間的震驚和困惑,她的肌膚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痛感,沿著神經末梢蔓延至她的全身。
“唔——”
練功墊的柔軟承接了女仆的跌落,天鵝絨般的觸感本應帶來安慰,此刻卻成了她委屈與不甘的見證。
耳中的回響,口中的苦澀,這一突如其來的暴力行為讓忘憂的呼吸變得急促,她的鼻翼輕輕翕動,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訴說著她的不滿。
臉頰迅速泛起一片紅暈,那是血液湧向皮膚表麵的結果,也是她此刻羞憤和痛苦的外在表現。幾縷發絲拂過她的臉龐,幾許淩亂,幾許委屈。
忘憂用一隻手將自己歪斜的身體在練功墊上勉強撐起,另一隻手本能地想要觸摸那火辣辣的臉頰,但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在猶豫是否應該表現出脆弱。
少、少主竟然把我像破抹布一樣對待!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還有這個死老頭子,我一定要報複!我才沒有行為不端!我是因為妹妹們被脅迫,才不得不答應少主的各種要求的!
女仆的目光中毫不掩飾地閃爍著仇恨的光芒,她的瞳孔中反射出主人的身影,那是仿佛雞尾酒一樣混合了多種感覺的複雜情緒。
她的嘴唇緊抿,手指在練功墊上顫抖,以此來無聲表達她的不甘和憤怒。
然而她做作的表情騙得了老趙,卻騙不了秦劍丹。秦劍丹知道,這個抖M挨了一耳光以後,並非是疼得起不了身,而是“愉悅”得起不了身。
忘憂平常就暗戳戳地喜歡被少主辱罵,如今臉上挨了一下,不管口頭上、心理上如何抵觸,身體卻很老實。
女仆裙的大裙擺之內,磨砂材質褲襪包裹的兩條腿,仿佛是有自主意識的兩條蛇一樣纏綿悱惻。她感到渾身乏力,隻希望老趙趕快滾蛋,留下她和少主兩個人。
眼見秦劍丹毫無抵觸地把女仆抽飛,老趙甚感滿意,在這方麵死心眼的他,並沒有發覺自己也成了play的一部分。
老趙單膝跪倒,向秦劍丹低頭行禮,宣誓道:“老奴趙守義,從今以後奉少主為唯一主人,願為夜龍會奉獻終身,萬死不辭!”
到了此時,老趙才把“秦少主”前麵的“秦”字去掉,代表正式承認秦劍丹為主人。
秦劍丹連忙伸出雙手,把地上的老趙攙扶起來,同時越過老趙的肩膀向練功墊上的忘憂使眼色——
快走啊!沒看見我在這裡收買人心嗎!再不走的話,老趙再讓我打你可彆喊疼!
忘憂無奈,隻得捂著微微脹痛的左臉站了起來,她剛想轉身離開,卻被老趙的眼角餘光看到了。
“等等!少主賞了你一巴掌,你就這麼走?不行禮謝恩嗎?”
秦劍丹再次向忘憂使眼色,忘憂隻好強忍住心中憤恨,對秦劍丹深施一禮,說:“少主打的很對,我先去做飯了。”
終於乘上通往地下3層的電梯以後,忘憂捂著臉頰忿忿不平:“我行為不端?你隻不過是少主新收的一條老狗,竟敢教唆少主打我?以後我讓你好好看看什麼叫行為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