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銳霜在蛋糕店的時候就脫下了黑絲防割手套,交由忘憂保管,來餐廳吃飯的時候也沒有戴回去。
韓詩雨“可能當你後媽”這句話剛出口,黑長直蘿莉便從座位上消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到了韓詩雨身前,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寒光閃爍的餐刀!
!!
韓詩雨急忙後仰,用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銳霜的攻擊,落地的姿勢雖然很像是女性超級英雄常做的那種,幾綹黑色混橙的碎發卻晃晃悠悠地掉了下來。
“再說媽媽的壞話,銳霜就殺了你!”
銳霜的異能將物體的切割力強化到極限,切牛排都嫌鈍的餐刀在她手裡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刃。
平時的銳霜更習慣強化自己的發絲,不過那樣必須戴上防割手套,匕首類武器是銳霜的第二選擇。
韓詩雨冷汗直流,她小心翼翼的站直身體,仍然能感到鼻尖處殘留的寒意。
雖然聽警務總長講過銳霜的事情,知道她是從公司逃走的試驗品……沒想到竟然這麼凶!我躲慢一點鼻尖就沒有了!
銳霜原本坐在江愁雲和忘憂中間,並不方便移動出來,為了攻擊韓詩雨,她鑽了桌子來走捷徑。江愁雲和忘憂雖然注意到了銳霜的動作,但他們兩個是非戰鬥人員,根本攔不住銳霜。
秦劍丹雖然不希望銳霜把韓詩雨殺掉,但還是很高興銳霜能給慕月出氣的。
他走到身體僵住的韓詩雨旁邊,笑著問:“現在你還想當銳霜的後媽嗎?”
銳霜沒有遭到預想中來自爸爸的批評,她更加得意起來,將餐刀拋到半空又用手接住,仿佛是某個馬戲團雇傭的非法童工。
忘憂在餐桌後麵站了起來,以一種“資深女仆”的口吻對銳霜說:“回來吧,以後不要隨便玩餐刀,那樣不衛生。”
由於銳霜天天去新監控室吃小灶,飯菜都是忘憂和她的妹妹們做的,忘憂和銳霜形成了一種照顧和被照顧的關係,約等於保姆。
銳霜耍著餐刀就打算回去,卻意外聽到身後傳來了哭聲。
“姐夫!大家都欺負我!”
韓詩語自信滿滿的自報家門,說什麼以後能當上警務總長和韓家家主,結果沒幾分鐘就被銳霜這麼個小孩子教訓了。
換成彆人,大概會知趣地尷尬離開,或者留下什麼“走著瞧”的不鹹不淡的狠話,結果韓詩雨竟然選擇哭鼻子,梨花帶雨地撲進了秦劍丹的懷裡。
“我、我今天抓犯人的時候被打腫了臉,跟侄女開句玩笑就差點被殺……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嗚嗚嗚……”
秦劍丹沒有防備著這一手,心裡大呼臥槽。
你不是一級警司嗎?你不是隻比慕月小兩歲嗎?你穿著特勤製服哭得眼淚汪汪不丟人嗎?按照身份和年齡,鬨了矛盾哭鼻子的應該是銳霜才對吧?你這是走小孩的路讓小孩無路可走啊!
韓詩雨兩隻手抹眼淚的動作非常誇張,還把額頭使勁抵在秦劍丹的胸膛上,秦劍丹的灰色夾克都被弄濕了。
對於把“小姨”弄哭這件事,銳霜一臉懵逼地呆住了,餐刀都沒接住掉在了地上。
“你……你不是有槍嗎?為什麼不對銳霜射擊?”
“你聽啊姐夫!哪有跟侄女兵戎相見的小姨啊!我剛才差點被削掉鼻子!沒有鼻子就該變得不漂亮了!”
韓詩雨不哭還好,她這一哭,餐廳裡的氣氛更加尷尬了。雖然江愁雲為了安全考慮進行了包場,餐廳裡沒有其他客人,但夜龍會成員和餐廳服務生都很難不去注意撲進少主懷裡的女城警。
正在這時,阿飛在罐頭廠跟廠長談完了事情,回來向組長報告,從旋轉門出來以後正看到當前的狀況。
“誒?這是……這是怎麼了?”
江愁雲覺得有必要給少主解圍,他一拍桌子喝道:“阿飛,銳霜現在不高興了,趕快給銳霜整個活兒!”
阿飛也沒多想,立即就表演了一個原地後空翻,落地的時候差點踢到旋轉門旁邊的花瓶。
“一個夠不夠?不夠我再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