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側練武場，秦劍丹繼續上一次對瓦蕾的武術教導，打算讓她更加深入內力的世界。
“教官！打斷一下！”
瓦蕾訓練時隻穿一件運動背心和短褲，兩者都為白色，和她焦糖咖啡的皮膚相得益彰。她舉起手來表達異議。
秦劍丹問：“什麼事？這又不是警務廳的培訓中心，在夜龍會不要叫我教官。練武的時候你可以叫我師父。”
“那樣不好吧？”瓦蕾從拿著靈樞鐧的右手中分出手指撓自己的臉，“你這個師父居然向女徒弟出手，真是概念級的人渣！”
“你向閨蜜的老公出手就不是人渣嗎？你剛才想說什麼？”
“誒？我想說什麼來著？”瓦蕾眨了眨她的藍眼睛，好半天才想起來。
“我剛才是想問，你既然肯教我練武，為什麼不教慕月呢？慕月雖然會一些格鬥術，但是跟我以前一樣不懂得內力使用啊。”
“你現在也不見得懂得內力使用了。”
秦劍丹看了看練武場上互相比拚的戰士們，他們用4個一組的「彩界燈籠」進行場地分割，燈籠發射出藍色的半透明能量場，將內部過招的兩人包圍起來，形成相對獨立的練習空間。每當比武者被打到能量場邊緣時，藍色的能量場會變成紅色，並起到輕微的阻隔作用。
“公司發布的「禁錮之環」可以限製異能者和武術家，如果異能和武術被公司掃描過就會被頸圈屏蔽。但是對於武術家的屏蔽僅限於「使用內力」這一部分，對於體術沒有影響。”
留出時間方便瓦蕾理解後，秦劍丹繼續道：
“環石城的「內力」和「異能」有很多相似之處，跟地球比完全可以說是超自然。公司的禁錮之環屏蔽了超自然的這一部分。”
“根據李醫師的統計，西方人更容易覺醒異能，東方人在修煉武術時更容易有進境。這跟雙方的文化差異有關，異能本身很像是西方童話裡的「魔法」，東方的武俠傳統就更不用說。”
“我不教慕月練武，尤其是不教她使用內力，這是因為異能跟內力有一定衝突。高端武術家不容易覺醒異能，高段異能者如果修煉內力也可能會改變身體經絡，進而影響到心靈誓縛，反而降低異能威力。”
“千星婆婆大概也是出於類似的理由，才沒有教慕月修煉內力。”
“喔~~~~~”白發黑皮獸娘恍然大悟，“因為我是福瑞人覺醒不了異能，所以隨便學是吧？那你可得負起責任，把我教育成武學高手！”
“哪那麼容易？”秦劍丹讓一個衛兵幫忙擺好4個彩界燈籠，他和瓦蕾站進圈子中央。
“福瑞人的經絡結構跟人體有區彆，我師父這邊的內力心法都是給普通人準備的，你來修煉效果可能一般……不過練了總比不練強。”
瓦蕾忽然道：“哎呀，既然我沒有異能可以隨便練武，千星婆婆為什麼不教我使用內力呢？”
“我覺得千星婆婆單純是覺得你笨……”
“可惡的老太婆！”
四周牆壁上懸掛著由古代傳承至今的武學箴言。衛兵們見到少主也來了練武場跟自己同場練武，哪怕沒有得到直接指教，也睜大了眼睛想要偷學幾招。
秦劍丹笑罵說：“等會兒我挨個指教你們！你們彆愣在那裡看，我跟瓦蕾對打的時候，你們也對打！”
衛兵們興奮不已，立即開始了熱烈的比拚，仿佛要把對手打趴下，等會兒好獨占少主的指教一樣。
“偷襲！”
獸耳娘騰空的剪影宛如月下狼人，秦劍丹伸手格擋，恰似鎮守古寺的銅鑄羅漢。
兩把靈樞鐧交替擊打在鋼鎧呼吸法形成的硬化皮膚上，發出金鐵之鳴音，瓦蕾快速伏低身軀使出掃堂腿，狗尾在短褲後麵繃成直線。
秦劍丹用最小幅度向旁邊閃躲，瓦蕾將身體化作離弦之箭，犬齒咬住下唇的瞬間，她電光石火地進行追擊，右手的靈樞鐧突刺裹挾破風之聲，勢猛力沉。。
秦劍丹卻像預判了軌跡般側身半步，指尖擦過她手腕三寸處：“你還是慢了。”
瓦蕾踉蹌收勢，但隨即借力旋身，一腳踢來。哈士奇耳尖抖落細碎汗珠。
“佛山無影腳是這麼用的？”秦劍丹單手背在身後，黑色半袖緊身衣乾燥如新，瓦蕾的鞭腿被他小臂格擋，金屬碰撞聲驚起棲息在穹頂采光窗外的變異毒蠍。
瓦蕾的藍瞳閃過狡黠。她忽然借反作用力後仰，尾巴掃向對方麵門。秦劍丹發出輕笑，屈指彈在毛茸茸的尾尖，瓦蕾觸電般縮回時露出額角的淡青血管。
“卑鄙！”她揉著尾巴齜牙，汗珠順著鎖骨滑進背心領口，“你剛才用內力了吧？不然怎麼可能這麼疼？”
秦劍丹笑道：“你們犬科動物有一個不好的習慣，下次佯攻前彆嗅空氣了，否則肌肉記憶會出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