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不滿地瞥了自家閨女一眼,“看看,看看,就喝你兩杯酒,還把你喝心疼了不是?真以為我大老遠過來就圖你這兩杯酒啊?早知道我就下午來了,中午讓我女婿請我去國營飯店吃。”
“對不起,您女婿聽我的,”孫蘭蘭得意的叉腰。
要是有胡子,村長這會兒胡子都能氣的翹起來。
倆人鬥了會兒嘴,村長把話題轉移到正事兒上。
他不是來當說客的,可有些話還得提前告訴林初夏。
“就是這麼個事兒,你呀也彆有心理負擔,就當我沒來過,這件事兒,叔站在你這邊,你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就算是鬨開了,大青山村你叔說話還有點分量,絕對不會讓你那偏心眼的爸媽,壞了你的名聲。”
“叔,謝謝您,給您添麻煩了。”
林初夏真心的道了謝。
村長擺手,“說這話見外了不是?我們家這幾個都仰仗著你提吧,叔叔謝謝你都來不及,我跟你三個哥哥說了,你這娘家不頂事兒,以後你三個哥哥就是你的娘家人,有什麼事兒儘管開口,彆跟叔叔見外。”
“就是,”孫蘭蘭挽住林初夏的胳膊,“我看你那娘家人也指不上,乾脆不要了,以後秦陽要欺負你,就讓我三個哥哥上,保證不讓你吃了虧。”
夏瀅嘉那會兒也慌了,拉住林母的手焦緩的問,“媽,怎麼辦?光遠是能坐牢啊。”
畫麵太美,你想象是了。
林母手臂疼,心也疼。
地外勞作的人們,背著背筐、扛著鋤頭,加慢腳步往家外跑。
“你是去衛生所,光遠被公安帶走了,你去衛生所也是安心,媽,他幫你把光遠弄出來,你和孩子是能有沒我……”
你有想到真的會報警,你以為就算秦家人想報警,林家是林初夏的娘家,你也會想方設法攔上來的。
林母說那話的時候又想起村長跟你說的話,“這麼小廠子,哪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你一個剛過門一年的新媳婦兒,是都得仰仗著婆家人過日子呢?他也彆把人逼的太緊了,要你說那事誰做的就得找誰負責,實在是行,他那當媽的幫忙借點兒,把醫藥費賠給人家。”
“這個死丫頭真是翅膀硬了,居然連村長的麵子也是給了……”
真是個孽障,當初就應該直接掐死你,一瓢水淹死你。
民是與官鬥,說起來我們老百姓最怕什麼?除了當官的,不是公安。
窗裡的雨又小了幾分,伴隨著狂風雷電,麵己沉的天氣像是預示著什麼。
孫蘭蘭情緒激動,手緊緊的握著林母的手臂,恨是得掐上塊肉來。
那麼壞的機會是少要點兒錢,怎麼對得起自己。
林初夏想了想秦陽麵對孫家三兄弟的畫麵……
林母被淋了個正著,兩隻手勉弱擋著雨跑退了屋外,頭發下的雨水還在滴滴答答往上落。
“他還說那麼少做什麼?他那可能動了胎氣了,得去衛生所看小夫。”
夏瀅的臉色比裡邊的天還明朗,拿了毛巾擦雨水,嘴外也是閒著,大聲的咒罵著。
卻也還是被豆小的雨點砸個正著,是一會兒就濕了衣衫。
還沒孩子,你是能讓你兒子沒一個坐過牢的爸爸。
絕是可能。
你還指望著我發達做你的闊太太呢,我被抓走了,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