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有一個問題。”納威小聲道。
“抬起你的頭來。”格林德沃睥睨著他:“難道你要讓每一個麵對你的人都看著一個腦袋頂說話嗎?”
“抱抱歉。”
格林德沃有些不快:“骨子倒是很硬,可這姿態確實太軟了。”
說著,他想到了沐恩的學生哈利·波特。
健碩的身體,良好的體態,乾淨的衣裝。
他們不能改變一個人——但可以改善!
“從今天起,我要你每天晚上在睡覺前五分鐘來思索明天要穿什麼衣服。
也是從今天起,我需要你抬起頭,說話的時候,禁止支支吾吾,不管是麵對誰。
從今天起,每天早上除了和他們的晨練之外,你還需要更多的一些肉體練習,讓自己擁有一個良好的身體,讓自己的精神有一個夯實的基底。
“好吧。”格林德沃點點頭:“所以你的想法是,保護你爸爸媽媽,還有你奶奶?”
“啊?”這下反倒納威驚訝了。
我不在乎你是否覺得這些東西有益,但我要你去做。”
“我不想看見這樣的家夥繼續流竄在外了。”納威說道:“另外,我很擔心我的爸爸媽媽,他們就在聖芒戈醫院。”
一想到這一茬,他就有些牙酸。
“是的。”
格林德沃詫異的上下打量著他。
“我說過了,保護比決鬥,比殺死一個人更難,鄧布利多都做不到將每一個重要的人保護,我,我們也很難做到。”格林德沃陰仄仄的笑道。
而他不快的點則是在於鄧布利多居然對於沐恩這樣的操權弄術行為不聞不問。
他捫心自問,如果自己經曆了鄧布利多這樣的事情,是不可能對那些麻瓜孩子這麼關心的。
這些消息是鄧布利多告訴他的,通過信件的方式。
鄧布利多的苦難與很多事情有關,其中最脫離不開的,除了他們在戈德裡克山穀的那一場爭吵之外,還有——麻瓜!
麻瓜的孩子行使的孩童暴力,導致了阿莉安娜的慘案。
“瓊斯教授他向報社說不要在報道巴蒂·克勞奇二世的事情時,報道我父母的事情嗎?”
“報紙上說出逃的那位巴蒂·克勞奇二世,在哪兒?”
格林德沃本就想將這件事情告訴納威,卻沒想到對方在這個時候自己主動發問。
“沒錯,起碼根據我得到的消息來說是這樣的。”格林德沃有些不快的說著。
“你應該知道在他出逃後,你們的傲羅就安排人保護了他們。”
“抱歉!老師!”
“是鑽心咒,通過這個魔咒,我回憶起了那,那段不好的,被隱藏起來的記憶!”納威連忙道。
“隻要他在外麵,我就放不下心。如果我不知道這件事還好,可若是知道了,我無法做到不去關心這件事情!”
“好了,伱要問什麼?”見此,格林德沃才轉回話題。
“啊好,老師!”
“那對我來說太過遙遠。”納威認真的搖搖頭:“我在瓊斯教授的課上說過,我會優先考慮與關心還活著的人!”
想著,他饒有興致的問道:“你為什麼想要知道這個?”
哪怕他知道沐恩瓊斯是一個怎樣的人,也知道對方的目的並不是統一魔法界。
“不要在說話麵前啊、額、這、那的!”格林德沃不快的說道。
“所以,如果你想保護誰,最好的選擇,就是果斷而乾脆的解決掉危險或是帶來危險的人。
“這樣嗎”納威陷入了沉思之中,從格林德沃的話語,從鄧布利多校長,從腦海中那閃爍著紅光的畫麵之中,尋找著【保護】的意義。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愚蠢而驕傲,很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來你覺得自己具備了保護的能力?”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格林德沃反倒是好奇的看著納威:“沐恩瓊斯給預言家日報發了指示,讓他們不要報道這件事才對。”
“行使它,你或許可能會在某一天遇見各種道德上的難題。
這不是一條絕對正確的法則,譬如最典型的,鄧布利多就不信奉這樣的法則,或許在他看來,這隻是以暴製暴。”格林德沃說著。
但是他確實做不到不去關心這件事情。
但就是有些不爽。
“你就沒有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的,想要複仇的想法嗎?”
或許這樣的德行準則,就是他的力量源泉之一。
現在兩人已經時常有信件往來了。
“不可能一直保護的!”納威肯定的說道。算作以前,他不會用這般肯定的語氣。
“我隻是想試試。”納威有差點低下了腦袋。
但我可以告訴你的是,這是最簡單且最有效的法則!”
聽到這話的納威頓時心頭一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波特去年闖入了阿茲卡班,現在你去對付其中逃出來的一個犯人!”說著,他的目光直視著對方:“很難嗎?”
“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
“給我換一個語氣。”
“我——”納威感覺到自己呼吸停滯了刹那。
沒有那些不確定的,一下擺在他麵前的,是兩個肯定的回答,沒有回頭路的回答。
‘我能行,還是不行?’
片刻後,他抬起頭來。
“好!”
“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格林德沃點點頭:“那就開始吧,接下來,學習如何殺死一個人!”
下午,知曉了一切的麥格教授拿著表單來到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阿不思!”她邁步走入其中,麵色蒼白:“我真的沒想到在魔法界還有這樣的存在,這簡直.聳人聽聞!”
“用沐恩的話來說,這就是普通人的世界和魔法界過於隔離所造成的。
明明對角巷和倫敦就隻有一牆之隔,但是這兩個世界涇渭分明,如同兩條毫不相交的平行線。
那麼當有人越線時,我們是很難第一時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