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李常德和慎刑司的人都回來了。
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們吸引,小周子也彎著腰,悄無聲息地溜了進來。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他隻是遞給了沈知念一個安心的眼神。
沈知念瞬間明白了,肯定有人在鐘粹宮放了“罪證”,隻不過在被人發現之前,小周子就將其處理掉了!
沈知念握著酒杯,眼底閃過了一道冷芒!
還好她足夠謹慎!
若她沒有在意識到不對的時候,立即派小周子回去。此刻人贓並獲,怎麼狡辯都沒用了!
李常德行完禮,意味深長地看了薑婉歌一眼,才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回陛下,奴才奉您的命令在宮內搜查,竟……竟在太極殿院子的草叢裡,發現了一隻耳環……”
“經慎刑司和熟悉冬燕的宮人辨認,那耳環正是冬燕佩戴的。奴才也在冬燕的房間,找到了另外的耳環,兩隻確為一對……”
滿宮誰不知道,陛下對文妃娘娘是盛寵,而且鎮國公還在這裡呢!李常德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壓力山大!
薑婉歌一愣,看向了小太監手中端著的托盤:“什麼耳環?!冬燕的耳環,為何會出現在本宮的院子裡?!”
沈知念下意識看了小周子一眼。
就見小周子朝她露出了的一個討好的笑容。
原來這就是小周子處理“罪證”的方式,還真是……乾得漂亮!
柳貴妃可算逮到機會了,立即指著薑婉歌,嗬斥道:“文妃,原來你才是幕後真凶!”
“本宮說你怎麼一直咬著柔嬪不放,原來是賊喊捉賊,特意布了這個局想除掉柔嬪啊!”
“枉劉常在對你忠心耿耿,甘為你的馬前卒。沒想到你為了鏟除異己,連自己人都不放過,真是好歹毒的心腸啊!”
柳貴妃根本不在意,凶手究竟是不是薑婉歌。隻要她能抓住時機,除掉文妃這個賤蹄子就行!
薑婉歌連連搖頭:“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冬燕!”
沈南喬氣憤道:“你不認識冬燕,她的耳環怎麼會遺失在你的院子裡?!”
“依民婦看,你就是嫉妒柔嬪娘娘懷著皇嗣,所以用一個宮嬪的性命,來誣陷柔嬪娘娘!一旦計謀成功,就沒人跟你搶陛下的寵愛了!”
雖說看沈知念過風光無限的好日子,沈南喬心裡也很不得勁。但她現在最討厭的,是這個總嚷嚷著要把她拖去慎刑司的文妃!
薑婉歌看沈知念的眼神,有忌憚,有高傲,有不屑。
她忌憚沈知念的城府和手段,高傲和不屑的是……沈知念一個古代女子,根本就不懂什麼是愛情!
她是陛下的真愛,還用得著跟沈知念爭寵?
沈知念懷著皇嗣又怎樣?全天下就隻有這個女人能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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