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有人告知一二？”
她緩緩開口，清冷的聲調不急不緩，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那邊議論的人倏地一靜，朝這邊看過來。
年輕的少女一身休閒黑衣，身材卻高挑，光是站在那裡，眼神中的銳利和寒冽便能讓人不敢逼視。
“這人是誰？”
“她怎麼一直盯著我們？”
耳邊傳來分外熟悉的聲音，司霧腦中閃電般掠過一絲光芒，不舒服的偏頭蹙了下眉，赤紅的瞳色隱隱褪去一些。
或許是覺得厭酒並不像那些普通女人一樣好惹，而且現在圍觀的人漸漸變多，即使說出什麼，下麵的閻羅也不敢隨意殺人，那些人互相對視一眼，其中一個人回答道
“我們也是聽到動靜才趕來的，並不知道他們之前有什麼爭執，但就算有什麼，殺一兩人足以，何必趕儘殺絕！”
另一人道“我來的比較早，大概能聽出來，是那些人拿了閻羅什麼東西，閻羅為了那個東西，就把所有人殺了！”
“嗬。”
厭酒聽到這裡，就覺得有些好笑，櫻紅的唇間溢出幾道輕笑。
那些人表情微變，麵色有些難看，覺得對麵的人十分不禮貌，“你笑什麼？！”
淩雪城小隊始終遊離在外，靜靜看著情況變化。
“你們想想自己說的這些話，不覺得好笑嗎？對方拿人之物不歸還在先，帶著兩百多高手故意找上門在後，誰有那個閒情逸致，一人單挑兩百多人？孰是孰非，你們看不出來？”
“彆人都欺負到頭上了，難道還要善心大發，給敵人留個後嗎？”女生言辭犀利，句句插人肺管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不是從大災變中存活下來，而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絕世大聖母呢！”
聞安嶼聽到姐姐連珠帶炮，絲毫不留情麵的話，“噗嗤”一聲笑出聲。
“你！”
那些人麵色已經變得鐵青無比，卻又找不著任何話來反駁，瞧見旁邊那個小孩諷刺的表情，肺都快氣炸了。
“而且，你們仔細看清楚，死的那些人究竟是些什麼東西？”
厭酒瞳孔凝出漩渦，幾乎同一時間，地上死亡的數十人，以及被司霧鎖脖的那個人，頭頂厚厚的兜帽皆被打落。
霎那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喪屍！
不！是半人半喪屍的怪物！
淩雪城眾人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一些東西。
頭頂忽然沒了兜帽的遮蓋，程隱如同暴露在陽光下的吸血鬼，恐懼在心底滋生，臉色幾近扭曲。
不！不能這樣！
他在那個聲音說話的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她，厭酒，曾經作為他們隊中一員的厭酒！
他曾在這段地獄般痛苦的日子裡反複想起和憎恨的人！
他一度想要找到她，問問她當時為什麼不救他！她選擇救那個十惡不赦的男人，卻不救他這個幫助她收留她的隊長？！
都是白念那個賤人，要不是他，他和厭酒的關係就不會變成這樣，他就不會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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