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霧擰起修眉,沒有答應。
這種涉及到她自身安全的要求,她該知道他不會同意。
厭酒就知道是這個結果,攥住男人的衣領將他扯過來,吧唧一下,結結實實在他柔軟性感的唇上親了一口,開始哄他,“你是我的殺手鐧,就是要在關鍵時候才出手啊,我完全信任你,不管我遇到什麼危險,你肯定能第一時間救我。”
“行不行?”
司霧瞬間紅透的耳尖,在白皙的肌膚上格外清晰,但他還是堅持原則沒鬆口。
厭酒又湊過來親親他,親他的臉頰,親他的眉骨和耳垂,嗬氣如蘭,眼睫緩慢的輕眨,真誠發問,“真的不行嗎?”
司霧“……”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難拒絕的酷刑了吧。
司霧點漆般的深邃眼眸裡,某種情緒漸漸沉澱下來。
她想去玩,他不該阻止,他不該成為她的束縛。
他自己才應該多反省,反省他的能力是否能保護好她,讓她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做任何事,“去吧。”
厭酒眼眸微亮,單手捧出他的脖頸,偏頭在他下唇上輕輕咬了一下,如品嘗上好的桃花釀,流連片刻,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司先生的眼眸和神色太勾人,再這麼磨蹭下去,她意誌力會土崩瓦解。
被反複輕薄的司霧任由她為所欲為,淺淺感受著唇上殘留的溫度。
厭酒觀察片刻下方的戰局,拽住不知道從哪裡冒出的小藤藤蔓,輕躍而下。
全身都成了一個血人的黑影,心裡的火氣徹底被打了出來,不要命般朝紫色人發起進攻,但他並沒有喪失章法,相反,他仿佛丟掉了一些猶豫和膽怯,速度和技巧都提升了將近一倍。
紫色人應付的不再像之前那麼輕鬆。
厭酒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剛要落地,餘光裡,一截被黑影弄斷的觸手就在空中飛了起來,她立刻來了精神,連忙將青白蓮放出去。
青白蓮如陀螺一般旋飛而出,一口將觸手吞噬,又像回旋鏢一樣自動導航飛了回來。
“不錯,還知道回來。”
厭酒欣慰,她以為這一下放出去,它必定得撒手沒。
青白蓮吞噬著那股源源不斷的力量,興奮的花瓣都在顫抖,壓根沒聽見厭酒在說什麼,直接變成青白小蓮纏在了厭酒另一個手腕上。
想要將觸手回收的紫色人,伸出的觸手僵在空中,默然呆立的模樣,仿佛沒看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
它,它的斷手呢?
反應一秒後,它全身的流體上炸出了無數細小的尖刺,密集的像是縮小版蜂窩。
被激怒了?
黑影可不管那沒用的觸手是喂了岩漿還是喂了陀螺,一點不帶停歇,二話不說就是乾,將厭酒當空氣,勢要把這個將他整這麼慘的怪物殺死。
“給老子爬!”
紫色人顯然對新出現的厭酒更感興趣,在它眼裡,黑影就是一個打不死又煩人的蒼蠅。
左邊的流體迅速凝聚成一個蒲扇大的巴掌,猛地朝黑影扇過去,身上的尖刺則化作密密麻麻的線條,編織成網,鋪天蓋地朝著厭酒包圍而去。
厭酒轉身便逃。
空曠的岩漿房內,隱約發出一陣又一陣悶悶古怪的尖細聲音,細聽起來,才知道是那紫色人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