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塊布滿了裂紋的石碑矗立。
其中一塊，是曾經的青玄聖地的山門石，上麵龍飛鳳舞的，寫著青玄二字，是青玄成為聖地之後，至尊關雪嵐親自手書的，作為青玄門麵。
隻是不知道，這山門石竟跑到了此地。
而後一塊。
則留著宗墓的二字，那是許婉清的筆跡。
此刻兩塊石碑在一起，剛好組成四個大字。
青玄宗墓！
“堂堂聖地，卻就這般被滅了……”
“萬物有靈，天道有眼，天之道，損有餘而不足，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餘者損之，不足者補之，此乃天道衡！”
“青玄之禍，從一開始怕是便已注定。”
“非也非也，所謂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青玄身為聖地，卻隻享聖地之福，未行聖地之責，有此結果，反倒是證明了那一句，福禍無門，惟人自召。”
“天滅青玄，或許也是對我等的敲打和提點。”
“因果輪回春不管，放生池畔問梅花，無論是種因得果，還是天行有常，於我等而言，終該儘人事，聽天命，尋自道。”
“……”
目睹天滅青玄，這一刻的一眾至尊們，心中卻也在此刻，生出了重重明悟。
甚至有人，身上抑製不住的有道道靈光閃爍。
這是天啟頓悟。
有人因此心驚膽顫心生惶恐，有人卻也因此修為再度精進，更上一層樓。
明明看到的都一樣。
但偏偏看到的卻也都不一樣。
“你們說，顧修將來，能走到什麼高度？”有人唏噓了一聲，將話題引到了顧修身上。
眾人紛紛舉目，朝著那依舊在玉丹峰廢墟之中，搜尋著什麼的白衣白發的身影看去。
“福源加身，他未來的高度，怕是將會超出我等想象。”
“我倒覺得這並非福源，而是其自身，自此不凡，不在於他的滔天福源，而在於他自身的性子，自身的道，這樣的人，哪怕沒有福源，怕也不會平凡。”
“你們都錯了，我反而覺得天道無常，此方天地已經大變，大爭之世到來，爭的是什麼，搶的又是什麼，誰都說不清楚，顧修或許並非不可動，反而是大爭之世中誘餌。”
“此子有天道庇護，有福源加身，你莫不是還想對他動手不成，真不怕遭天譴？”
“若說天道，有天自有道，道是什麼？道是自然，道是無為，你想要順應天命，可天命又是什麼，或者說天又是什麼？我反倒覺得，所謂天道並非那般簡單的能動誰，不能動誰，你說他是天道之子，我卻覺得他可能是通天機緣。”
“……”
一群至尊還在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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