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這麼多靈石。”
“真厲害啊！”
“不愧是青玄至尊的弟子，就是財大氣粗！”
次日一早，赤雲城某處，顧修看著眼前這一個又一個塞滿了靈石的儲物袋，忍不住雙眼放光，滿是讚揚。
但在他距離極遠處，那身披黑袍，身著各種防禦法器，勉強沒有再次跪在地上的秦紫依，卻隻感覺憋屈到了極點，恐懼到了極點。
要死了！
這次是真的要死了！
這些靈石，全部都是從關雪嵐那裡弄過來的，幾乎算是把關雪嵐積累的靈石全部要來了。理由倒是很簡單，她告訴關雪嵐，接下來她要先行一步，前往赤雲神主贈予之地，開始帶人重建青玄。
她還告訴關雪嵐。
等關雪嵐在赤雲神城這邊料理結束回歸的時候，青玄必然已經重建完成，絕對已經布置的妥妥當當，她回去，可以直接住下，甚至直接昭告天下，青玄重建的消息，甚至可以廣邀四方賓客。
這種事情，關雪嵐哪怕心裡有些不舍這當老本的靈石。
但也沒有拒絕。
畢竟。
若是他和赤雲神主的墜天計劃順利，正氣盟必然已經被屠戮一儘，甚至整個北溟的至尊都會齊聚一堂，到時候直接宣布自己青玄聖地已經重建成功，絕對能夠引動八方至尊來賀。
她身為青玄至尊，麵子裡子都算有了，甚至足夠將來載入青玄史冊。
想想。
多麼美好啊？
所以，關雪嵐沒有任何猶豫，大手一揮直接把當棺材本的靈石，一股腦全部給了秦紫依，囑咐秦紫依，一定要好好重建青玄，一定要把青玄建的輝煌一些，霸氣一些，能夠凸顯她青玄至尊氣質一些。
隻是……
關雪嵐絕對不會想到，她一直覺得，跟隨了自己幾百年的弟子秦墨染，會是一個冒牌貨，更不會想到，這個冒牌貨竟然膽敢打自己靈石的主意。
其實正常來說是不敢的。
就像現在。
看著顧修把靈石全部塞進自己儲物戒指的時候，秦紫依隻感覺至尊手段隨時會加身，心裡都慌的不成型了。
她為了這主仆契約，騙了至尊！
而且不是普通騙！
是詐騙！
是直接把堂堂青玄至尊的棺材本，都給詐騙了！！！
一旦關雪嵐知曉此事，她都不敢想接下來等待自己的結果會是什麼了。
隻是……
詐騙至尊固然可怕，但若是被人當成奴仆操控一生，甚至隨時可能直接身死，詐騙至尊這種事。
好像也不是最可怕的了？
“隨雨安，我已經說到做到了。”眼看隨雨安把靈石全部打包，秦紫依深吸一口氣：“接下來，我想要和你做筆交易。”
“交易？”顧修眼神古怪。
意思很明顯，他們這不對等的身份，有必要交易嗎？
秦紫依倒是捋了捋話術：
“我們身為你的奴仆，契約決定了我們必須要全力幫助你，但這契約不算完整，這一點你應該也發現了吧？”
“你可以操控我們生死，我們也無法違背你的意誌，更無法傷害你。”
“但同樣的。”
“因為這個契約不夠完整，所以若是我們想要自己去死，你無法阻攔。”
這話讓顧修點了點頭。
他已經試過了，這莫名其妙收的兩個奴仆，他雖然可以在靠近的時候讓對方絕對聽令自己，但和正常的主仆契約那種，當了奴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能力不同，若是兩個奴仆想要自裁，他也確實無法阻攔。
“也就是說。”
“你確實現在是我們的主人，但如果我們兩人不願意被你所控，想要一死了之，你最後一樣什麼都得不到。”秦紫依咬牙切齒。
“那個……打斷一下。”顧修忍不住開口：“你們倆是生是死，好像對我沒什麼影響吧？”
“你……！”
秦紫依暴怒，可也隻是怒了一下，因為她發現，隨雨安說的是真的，身為主仆契約之中的主人，就算是奴仆死光光了，也隻是少了兩個奴仆而已，他本人甚至不會受到半點影響。
咬牙切齒好一陣，秦紫依隻能說道：“但你就什麼都得不到了！”
“哦。”顧修隨意點頭：“然後呢？”
“然後……”秦紫依險些暴走，可也隻能強壓怒火：“然後我們想要跟你談的交易是，我們可以幫你保住赤雲神子，將他扶持上神主之位，甚至能夠幫你，破解正氣盟的危機，將赤雲神主弄死，甚至把關雪嵐弄死！”
這話一出，顧修多看了秦紫依一眼：“你們有這個本事？”
“當然有！”秦紫依點頭，沒等顧修再問，再次說道：
“我們昨晚已經詳細調查了，赤雲神主邀約關雪嵐，打算弄一個叫做墜天計劃的行動，具體計劃我雖然不知道，但隱約和正氣盟，乃至整個北溟各宗至尊都有關聯，甚至會引動整個北溟和中州出現大地震。”
“我和洛風眠，都是關雪嵐最為信任之人，而且我們自己還有一些手段，必然可以幫助你破壞這個計劃，幫你將赤雲神子扶持上赤雲神主之位。”
墜天？
顧修眼皮一跳，想不明白這是什麼：“所以，代價就是，若是你們成功了，我就需要解除你們兩人身上的奴仆契約？”
“對！”秦紫依點頭：
“你需要立下大道誓言，若是成功了，你不能反悔。”
這要求讓顧修忍不住眯起了眼睛，權衡利弊。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卻見秦紫依再次開口：
“你是我們的主人，有主仆契約在，我們不可能害你，無論如何都會保證你的安全，但我們的契約畢竟不是完整的，你雖然可以對我下令，但若是距離你遠一點，我一樣可以違抗你的命令。”
“所以，就算是你現在下令，要我破壞那墜天計劃，我現在絕對會無條件答應，但距離遠了，這個命令限製就會減弱，甚至我們可以一死了之，違抗命令。”
“就算我們不自裁，但也隻需要保證你活著便可，其他人，你的弟子，可不在我們的保護範圍內。”
“而若是接受我們的約定。”
“我們會真心實意，全力幫你，甚至在解除主仆契約之前，我們還可以把再給你搞一批靈石資源，算是對你放我們重歸自由的感謝。”
“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