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的金蟬子吐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碎片的血肉,看向許陽,桀桀笑道:
“施主,你的確很強,貧僧哪怕入魔了,都奈何不了你,可是……”
“你回頭看看你的徒兒吧,若是你舍得她在痛苦中死去,那你便殺了貧僧吧!”
許陽聞言,眯了眯眼,並不怕金蟬子會偷襲自己,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小悲風的狀態的確有些不對勁,臉色異常的紅,呼吸也顯得有些急促,眸光更是顯得有些迷離,身軀搖搖晃晃的,就跟喝醉了一般,站都站不穩,嘴裡還小聲呼喚著師尊二字。
這種異樣的狀態,讓許陽不禁皺眉,他看向金蟬子,冷冷道:
“你剛剛對我徒兒下手了?”
金蟬子嗬嗬怪笑道:“可不能怪貧僧啊,是施主你自己打散了魔光,跟貧僧可沒什麼關係。”
“所以,施主,你還要殺貧僧嗎?若是殺了貧僧,你的徒兒性命可也會有危險啊!”
他從地上爬起來,看向許陽,眼眸中閃過一縷戲謔,心裡篤定,對方必然會為了那個女子,而向他低頭。
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外麵的那些魔物,都是如此,他們為了保護自己的親友,一個個甘願化作自己成佛的養料。
人啊,終究還是太脆弱了,會被七情六欲所牽絆!
然而,下一瞬,一道血光迸濺,隻見許陽一拳砸在了金蟬子的麵門上,將他的五官都砸的凹陷了下去,自他身上升騰而起的魔氣,瘋狂朝著麵門湧去,想要給他療傷,卻被許陽一拳,給轟成了齏粉。
又是一拳!
轟!
金蟬子半個腦子被打的斷裂!
一道虛弱的聲音傳出:“施主,你可想清楚了,貧僧死了,你徒兒也會死!”
許陽不答,隻是一拳一拳,重重的砸在金蟬子的腦袋上,身為地仙境,許陽的一拳堪比星辰爆炸,落在金蟬子的腦袋上,如同流星碰撞,巨大的力量傾注下,金蟬子的腦袋竟是直接被打的爆開了。
因為金蟬子入魔,他身上的舊蛻袈裟,也不再護主,而是從金蟬子身上脫落,許陽見此,隨手將金蟬舊蛻抓在手中,感受依舊有佛性在對抗著自己,也不想費那麼多事,直接扔進了係統空間中,交由小塔和東皇鐘調教。
金蟬子被打的快昏死過去了,他實力不低,所以即便是腦袋被打爆了,也不會立即死亡,一縷神魂自身軀中鑽出,怨毒的盯著許陽,道:
“施主,難道你就不怕你徒兒有事嗎?”
“我徒兒有沒有事,我不知道,但你今天肯定有事,我曾聽說,你們佛門最擅長算自己的因果,要不你算算,你今日會不會死!”
許陽語氣不夾雜任何情緒,很是淡漠,看向金蟬子,殺氣騰騰。
金蟬子有些麻了,以往他憑借此招,威脅他人,無往而不利,就沒有不向他低頭的,即便是高傲於鬥戰聖猿一族,為了護佑自己的族人,甘願戴上金箍,成為佛門護教聖獸,為佛門世世代代的佛子護道。
“你真是魔頭!”
半晌,金蟬子才從嘴裡擠出這麼一句話,他真拿許陽沒辦法,因為對方根本不顧自己徒兒的性命安危。
“嗯,我就是魔頭。”
許陽淡淡回應一句,緊接著,又是一巴掌扇在了金蟬子的神魂上,差點打的金蟬子神魂寂滅。
“不,不,你放過貧僧,貧僧還不想死。”
金蟬子神魂變得孱弱無比,如同風中殘燭一般,隨時都會熄滅,他終於感到害怕了,朝著許陽哀嚎道。
“你不想死,外界的那些魔物還不想死呢,你們佛門不是最喜歡送人去西天嗎?今日我也做一做好事,送佛送到西!”
許陽一言九鼎,說送佛送到西,就一定要做到,對著金蟬子孱弱的神魂就拍了下去,哪怕有浩蕩功德光從軀乾裡飛出,護佑在他神魂左右,都阻止不了許陽的動作,一掌下去,金蟬子的神魂被拍得七零八落,化作神魂碎片,散落在四周。
許陽招了招手,將這些神魂碎片全部吸入了自己的體內,交由自己的仙魂來吸收。
而就在這時。
一道驚駭欲絕的聲音在許陽的體內響起:
“你是許陽!”
原來金蟬子並沒有死,他將自己的一縷殘魂,偽裝成神魂碎片,想要借此,瞞天過海,逃得一條性命。
但他沒想到,許陽竟然能夠煉化帶有魔性的神魂碎片,若是早知道如此,他肯定不會選擇這麼做,這麼做跟坐以待斃有什麼區彆,但現在後悔,已然是來不及了。
“聒噪!”
許陽的仙魂漠然說著,張嘴一吸,將所有神魂吞入腹中,頃刻煉化,並從這些神魂碎片中,得到了許多與佛門相關的消息,譬如數百萬年前,佛門信徒已經無法聯係到如來世尊,哪怕是舉行大祭……
這些秘幸,許陽準備等有閒暇時間後,再來慢慢研究,現在當務之急,是給自家徒兒解除魔毒,他從神魂碎片中,得到了相關的解毒法門。
“砰!”
許陽回過神來,一掌將金蟬子剩下的殘軀給拍碎,叮當一聲,一顆混雜著金色與黑色的舍利子落在了地上。
他剛要將舍利子撿起來,卻聽一旁傳來了鬥戰大聖的聲音:
“施主,這枚舍利子可否交由俺老孫,俺老孫需要它回去跟靈山的那群禿驢交差,不過您放心,俺老孫不會白拿這枚舍利子的,俺老孫願意以鬥戰之法,與您交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