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和賢鶯都還沒結婚呢,就想著要出去,那太不好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多陪陪她。”
石寬再次的拒絕了,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裡話。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才能和文賢鶯在一起,屁都還沒臭過又要離開,那之前苦苦追尋的,又算什麼?
文賢昌懂了,石寬隻不過是個跳上雞籠頂的雞,再怎麼也變不了鳳凰。他晃著茶杯,笑了:
“好吧,你要待在龍灣鎮,那就待吧,就想摟著女人睡覺,真沒出息。”
一直在旁邊作陪的文賢瑞,適時地插上一句話:
“昌哥,石寬沒念過多少書,外麵的世界太大了,他估計也有點怕,你就不要為難他了。我們龍灣鎮,除了鎮長,好像就沒有其他彆的職務,是不是有點……有點……”
文賢瑞這麼一說,文賢昌還真覺得是,一拍大腿,說道:
“對,麻雀雖小,但也五臟俱全啊,龍灣鎮連個麻雀都不如。等我去縣城了,就和那劉老頭好好聊聊,多搞點部門在這裡。”
“是的是的,那才像點樣嘛。”
文賢瑞心裡美滋滋的,他現在可是鎮長的兒子,要是鎮上再多添加職位,那不還讓他先挑選嗎?
文二爺當上了鎮長,就不再給人開方。三草堂也交給了夥計打理,有人拿單子來抓藥,夥計照單抓就行。
他雙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走到了牛寶林家的廢墟前,駐足觀看。因為兒子準兒媳掌管著貨幣改革委員會的緣故,他和牛寶林的關係也還算好。如今牛寶林住到紅楓嶺上了,留下這一堆廢墟。
他倒不是因為牛寶林的死感到有什麼傷心,當郎中的,早已經看淡了生死。他隻是感歎。牛寶林當鎮長時,可以把自己的家當做鎮公所。而他當上了鎮長,難道也要把自己的家變成鎮公所嗎?
家是家,鎮公所是鎮公所,他可不想混為一體。
文賢昌好賭,卻又不想跟石寬或者文賢貴賭,等老丁來到了,就又派人去把魏王老板找來,四個人就開桌,劈裡啪啦的攪動骨牌了。
看了一會,沒什麼興趣,石寬便留下米筐,獨自回家去。
才走進院門,就聽到文賢鶯興奮的在喊:
“小賢鶯,快來,我以為你被老鷹給叼走了,還認得回家的路啊,快來快來。”
循聲望去,隻見文賢鶯站在那棵楊梅樹上,不斷的向上麵招手。
石寬也高興啊,他都已經好幾個月沒看到那隻黃鶯鳥了,急忙跑過去,也往那樹上看。
“賢鶯呢,賢鶯在哪啊?”
小芹站在客廳門前,看到兩人這個樣子,笑臉如花:
“稀奇稀奇真稀奇,古有背娃找娃,今有拉著賢鶯的手找賢鶯。”
說話間,那隻黃鶯鳥就從樹上飛下來,落到了文賢鶯的手上。
小芹也是已經知道他們把這隻黃鶯鳥取名賢鶯的,所以文賢鶯知道小芹是在有意取笑他們,就轉過了身來,說道:
“唉!古代有個丫頭,先是侍奉大小姐,大小姐嫁人了,她就又侍奉二小姐,後來二小姐也嫁人了,她想,主家沒有三小姐,這回總該輪到她了吧?石寬,我看小芹是想嫁人了,你留意一下,看有哪個好一點的人家,把她嫁出去算了,省得她在這酸言酸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