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得有葉嬤嬤和四個丫頭幫忙。
收拾家裡這些東西,倒是不用她費太多心思,隻交代什麼帶走,什麼留下,什麼送人,自然就有人去辦得妥妥當當的。
送給安嬤嬤和齊老神醫的儀程是早就預備下來的。
給齊老神醫的,除了金銀俗物之外,還有本地的名貴藥材,以及幾本本土流傳的藥經還有一些收集到的當地大夫治療一些疑難雜症的方子。
這可是花了大心思,大價錢的。
這些都是傅知易讓人收集的,當地總有那些祖輩行醫,然後後輩不繼,更有那些敗家後代,也不懂什麼醫術了,能用這些東西賣些錢財,那自然是求之不得。
金銀俗物也就罷了,名貴藥材也不過是讓齊老神醫略微高興,唯獨這幾本藥經,還有那些方子才是搔到了齊老神醫的癢處,那叫一個愛不釋手。
當場就決定把大侄子給繼續押在這裡為傅知易一家子服務了。
齊柴胡哭笑不得的又將自己已經打包好的行李給放了回去。
好吧,其實他還挺願意呆在南越的。
畢竟活少,主家大方,給了他充分的自由,可以研究自己喜歡的東西。
比在族裡或者回京城可強太多了。
對於當太醫他沒啥興趣,反正上頭有齊老神醫這個叔叔撐著呢,看他這架勢,撐個十幾年大約是沒問題的。
他也正好躲躲懶,也逍遙快活幾年再說。
那宮裡是什麼好去處?他這個性子,一個不慎,萬一被卷進什麼風波了,害了剛爬起來的齊家,隻怕列祖列宗半夜都要從墳頭爬出來找他算賬。
因此心下是極為滿意的,臉上還要勉強擠出一點不舍之意來。
隻可惜他演戲方麵是在沒有天分,這點勉強擠出來的不舍,看著一點也不誠心,反倒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誰讓他嘴角翹得那麼高,一聽說把他抵押在南越,行李放回去的那麼利索呢?
齊老神醫也懶得跟自己這個侄子一般計較。
畢竟他也就是在行醫上有點天分,做人看人臉色什麼的,實在是就沒開這個竅。
當下也就裝沒看到,反正這個侄兒如今是不如手裡這幾本藥經值錢順眼。
安嬤嬤那邊,也是金銀俗物除外,還有幾套衣裳,鞋襪,一套純金頭麵,還有一些本地土特產做伴手禮,讓她回去後,也好分給宮中交好的朋友還有家人。
安嬤嬤抱著那個匣子,裡頭輕飄飄的幾張銀票,卻足足有二百兩。
如今這世道,一個普通六七口的人家,一年統共花銷不超過二十來兩銀子。
就這二百兩,已經是厚賞了。
更不用說這衣服鞋襪還有頭麵首飾,不僅值錢,更是一份心意。
再加上她在南越服侍照顧路蓁蓁這幾個月得的賞賜,做的新衣裳,還有洗三的時候收生收到的打賞。
來了這麼一趟,真是發了一筆橫財。
安嬤嬤自然是極為滿意的。
回去是安排的官船,又雇請了鏢局的鏢師護送,加上路蓁蓁為京城親友準備的禮物,足足十來輛馬車才裝下。
送走了安嬤嬤和齊老神醫。
傅知易和路蓁蓁還不得閒,馬上就要搬家了。
南武府在南越的東南方向,足足有一兩百裡路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