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嬋的怒火瞬間全消了。
伸手將小姑娘拉進屋子，把房門關上，她小聲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碧蘭。”小姑娘低著頭說。
說著這話的時候，她渾身都在發抖，聲音也在打顫，顯得害怕極了。
顧嬋拉著她走到桌邊坐下，握著她的手安撫說，“你彆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爺……奴婢年紀尚小，從未那……那個過……還是處子之身，一會兒可不可以請您溫柔些待我，我……我怕疼……”碧蘭帶著哭腔說。
顧嬋的臉瞬間就紅了。
乾！
作為一個女人，聽著另一個女人，對自己說這種話，還真就有點兒不好意思。
碧蘭卻是一直低著頭不敢看顧嬋，害怕的雙眼中淚水緩緩湧了出來。
顧嬋趕緊把羞澀壓下，伸手溫柔的替她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從袖裡摸出一錠銀子塞她手裡，“你拿著，回去休息吧！今晚我不要你服侍。”
碧蘭當場嚇的小臉煞白如紙。
下一秒，她忙不迭把銀子放到桌上，迅速站起身來跪到顧嬋麵前，哭的泣不成聲說，“爺，彆趕奴婢走，奴婢一定好好聽話，今晚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求爺您給我一個機會，否則奴婢會被打個半死的。”
“你先起來，好好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顧嬋鐵青著臉說。
說完，她強行將碧蘭從地上扶起來，拉著她重新坐下。
碧蘭邊哭邊說，“我們掌櫃的說了，今晚必須讓您開心，否則就得把我打個半死趕出去。”
“這麼說，你是生活在夜皇居裡的，不是來這裡做工的？”顧嬋問。
“奴婢打從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是夜皇居老掌櫃的把我撿來養大的，所以這裡就是我的家，掌櫃的就是我的主子，他讓我乾什麼，我就得乾什麼。”碧蘭解釋說。
顧嬋釋然的點了點頭。
這時她才明白，原來在夜星國，像碧蘭這樣的打小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的孩子，是沒有姓的，就僅有一個名字罷了。
她是這樣，七郎也是這樣，這種孤兒地位很低，能活下來長大，都已經很不錯了。
弄明白這一點，顧嬋轉而說，“那你們夜皇居，像你這樣的姑娘，到底有多少人？”
“有上百人。”碧蘭說。
“那你們都像這樣，任由掌櫃的送給彆人玩弄？”顧嬋冷聲說。
“也不是，長相皎好一些的，就能做歌姬，這樣就能幫著夜皇居賺錢，而能賺很多錢的姑娘，便可賣藝不賣身，但賺不到太多錢的，就隻能做陪客了，至於那些長相差的，隻能乾雜活，最後落得個累死病死的下場。”碧蘭坦白說。
顧嬋聽的暗自緊拽雙拳，臉上泛起了怒色。
她是知道，這個世界女人沒什麼地位，但像天蒼國那樣的地方，至少女人還能做生意，就算進了青鋪，也不至於累死病死。
但在夜星國內，女人的地位更低，反正她這一路過來，大街上壓根兒沒看到任何一個女人在做生意，倒是這客棧裡有不少女子，都是像碧蘭這種，隨意任意踐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