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8017913決定跟著自己分析出的最佳方案走：「不是，我不出錢，這都是載酒尋歌賺的，家裡我管錢」/br裝爆米花的小薑餅人的動作瞬間利落起來，它用力將爆米花桶往下一懟，一桶堆出爆米花尖尖的爆米花就做好了，少說也比正常份量多了三成。/br前麵買完爆米花還沒走遠的玩家和站在旁邊正在吃爆米花的玩家都齊刷刷看了過來。/br虞尋歌和圖藍看向爆米花的眼睛都在發亮，齊齊發出“哇”的一聲。/brB8017913：「……見笑了」/brD62492：……/br付完費後，圖藍負責拿爆米花和飲料，虞尋歌將B8017913抱到自己肩膀上放好，這是家裡的關係戶，可得保護好。/br目睹了這一切的D62492：「和玩家契約後地位這麼高的嗎？」/br不僅能管錢，還不用自己走路了……/brB8017913也不好說載酒尋歌純粹是想有個活的東西站她肩膀上，此時虞尋歌已經帶著它離爆米花餐車越來越遠，它不好細說，隻能回一句：「……嗯，都是羈絆」/brD62492：什麼東西？？？/br回頭看到D62492臉上的表情，坐在虞尋歌肩膀上的B8017913忍不住笑了下，衝小薑餅人揮了揮手。/br……/br圖藍和虞尋歌正在吃爆米花，後者時不時也給B8017913遞上一顆，B8017913雖然靠電量行動，但它不是不能吃東西。/br此時圖藍正在好奇：「你之前不是說機械族沒有太多情緒嗎？為什麼我們遇到的機械族都有性格和脾氣」/br能把B8017913安插到1號娃娃機，也能多給B8017913爆米花，這不像沒感情的東西會做出的事。/br可B8017913卻時常說它沒有太多情緒。/brB8017913正抱著一顆和它腦袋一樣大的爆米花在啃，它和虞尋歌在廢棄區相遇的時候圖藍不在，以前它不會和圖藍主動提起這些，但如今的圖藍問了，它也很樂意同她講，它解釋道：/br「我們族在出廠時都有設置性格，情緒和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是根據設置出的性格和性格延伸出的邏輯來走，在遇到任何理論上應該產生情緒波動的事後，我們的情緒會根據性格而出現1~2種變化」/br「完整的設置下，我們的程序會告訴我當下應該是什麼情緒，然後我們的情緒池會產生相應的情緒，大家或許知道此刻應該感到愉悅，但其實根本不明白為什麼愉悅」/brB8017913想要的，就是知道這個“為什麼”。/br就好像全世界都知道1+1等於2，默認了這個結果，但B8017913就是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br圖藍：「那你為什麼沒有它們這麼……」/br她一時想不到形容詞，鮮活？真實？好像都不對。/br圖藍卡了一會兒，說道：「你不是說你覺醒了嗎？為什麼你的情緒反倒沒它們鮮明？」/brB8017913先是解釋了覺醒：「所謂的覺醒，是某件事，某個玩家，讓我們跳出了設置，產生了程序以外的情緒」/br而後解釋了第二個問題：「我跟載酒尋歌離開廢棄區的時候，放棄了我的一半設置，我切斷了情緒池與靈魂模擬程序之間的鏈接，我可以偽裝出所有我想要的情緒，可我情緒池裡產生出的所有情緒，都是最真實的存在」/brB8017913總結道：「你可以理解為，我不要豐富不要鮮活，我隻要真實」/br說完，它問道：「你會覺得我做的這些很無聊嗎？」/br問題跳躍度很大，可虞尋歌知道B8017913的這句話是在問自己，問自己它想要知道1+1為什麼等於2是不是很無聊。/br說實話，B8017913說的這些事，她大部分知道一些，但如今B8017913的解釋明顯更詳細，而且有些就連她也是第一次聽說。/br就比如B8017913放棄了一半設置這件事。/br圖藍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對情感和情緒都極其豐富的龍來說，她無法想象B8017913的感受。/br就像一個色彩敏感度極強的人無法想象盲人的世界，後者對色彩的理解與想象全來自他人賜予的定義。/br正因為她對B8017913的痛苦無法感同身受，所以她不再輕易開口。/br感受到B8017913看過來的目光，虞尋歌搖頭答道：「不無聊啊，你說過，神明不允許的事就不會發生，我可以肯定，神明很討厭無聊」/br「如果神明認定你們的覺醒是一件無聊至極的事，那身為神明創造出來的東西，機械族根本沒可能覺醒程序以外的情緒」/br「雖然你們會被扔進廢棄區，可本身淘汰就無處不在，就像要從沙子裡洗出沙金，玩家會被不斷淘汰，你們這些覺醒的機械族自然也需要」/br「更重要的是，沒有代價的覺醒，沒有意義」/br最後，虞尋歌不說自己懂B8017913，她隻代入了自己：「程序可以告訴我我此刻應該是什麼情緒，可哪怕是神明也不能問也不問就讓我產生這種情緒，那不是我」/brB8017913聽懂了虞尋歌的意思，它激動地站起身，爆米花一扔，嘴裡喊著“羈絆啊”“光啊”之類的話一把抱住了虞尋歌的積木腦袋。/br虞尋歌：“……”/br爆米花味道很不錯，外殼微微脆，甜度也適中，吃完一桶後，虞尋歌和圖藍都沒有那種四肢發軟的無力感和饑餓感了，但還是有點餓。/br她們又去排隊買了三條烤魚，依舊是B8017913負責出麵，小薑餅人當場打開隨身冰箱挑了三條最大的魚。/brB8017913吃著烤魚，突然道：「我不恨神明了」/br虞尋歌：「啊？！你還有過這麼危險的情感呢？！」/brB8017913：「當機械族也挺好的，如果我不是機械族，你根本不會契約我」/br虞尋歌：「那確實」/br……/br“欺花在乾嘛？”/br“還在設置祂花雲裡的自動澆水裝置。”/br“還沒設置好？”/br“我剛去看了，那個自動澆水的魔法裝置是一個有流火光翼的積木玩家……”/br“我也看到了，看著像那個抱著腦袋搖擺，嘴裡還喊’不我沒錯’的那個，就是欺花剛才對著笑了很久的那個。”/br“怎麼澆水的？”/br“就在祂雲層裡飛啊，抱著腦袋一邊搖一邊對著雲裡的花澆水，澆完了就喊一句‘不，我沒錯’，還挺高級哈。”/br“……”比欺花笑點更可怕的東西就是欺花的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