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家……”
綱彌代時灘聽到陶玉的話,那好似狐狸的臉上也似乎是稍微顯得有些意外。
東仙已經是隊長,不再是當初那個被他隨便蹂躪的嘍囉,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而且綱彌代時灘多少也會規避和東仙的碰麵。
甚至這裡包括京樂春水在內,有不少人對他都頗為有些反感和排斥。
但能從三界劃分之前便存在的古老貴族,終究是有著自身底氣的。
所以他倒是也不怕東仙找麻煩。
這也是他現在能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此時聽到了陶玉這種話後,卻反倒是讓他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心中那是半點不相信
“嗬嗬,那麼預言家先生,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而知道我的呢?”
“大概是因為你想要製造出取代靈王的東西吧……”
陶玉笑著看向了綱彌代時灘,語氣顯得很是平淡。
隻是他這邊說出的話,瞬間就讓護庭十三隊,乃至於其他貴族代表們都是臉色狂變!
取代靈王的東西?
這種話說出來便是大不敬!
“大膽!”
一位外表年邁的貴族站了出來對著陶玉發出了嗬斥。
這種事斷然不能出現在貴族頭上!
哪怕是真的都不行!
可他才剛剛嗬斥完,陶玉隻是淡淡的掃了對方一眼,那股靈壓就讓此時渾身無法動彈。
在他眼中好似整個天地都化作了黑暗,再多說一句就會當場暴斃一般!
而其他人,包括護庭十三隊的隊長們,此時都是麵麵相覷。
靈王!
屍魂界至高無上的存在!
四十六室能夠統治屍魂界本身,就是因為他們名義上是為了靈王打理!
但實際上,現場沒人真正見過靈王。
隻知道有幾位為屍魂界做出了傑出貢獻的隊長,有榮幸的晉升到零番隊,成為服侍靈王的親衛!
這種高高在上看都看不到的存在,結果現在一位外來自稱是預言家的家夥,卻是說綱彌代時灘想要製造出替代品?
“‘製造’?”
這種詞彙,果斷的讓涅繭利捕獲到了,這讓他臉上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傑克先生果然能預言到很多有趣的事情,不知道能否稍微解惑一下。”
要說護庭十三隊中,真正對靈王能最平常心的,恐怕也就是涅繭利。
特彆是聽到了陶玉說出了‘製造’這種詞彙後,更是勾起了他的研究欲。
之前陶玉隨便翻翻他的資料,稍微和他討論一下,就能讓涅繭利感受到陶玉同樣超強的研發能力。
而涅繭利這捕獲的關鍵,也同樣引起了隊長們的注意,山本老頭瞥了陶玉一眼後,便開口道
“綱彌代家族掌握大回廊,的確知曉許多隱秘。”
隨後他便又看向了綱彌代時灘道
“綱彌代家主,這位客人說的話,不知道你是否認可……”
而此時,雖然綱彌代時灘臉上依然還是保持了穩定,但內心也感受到了一陣震驚。
對方真的是預言家?
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如何會有人知曉自己尚未付諸實踐的事!
現在的綱彌代時灘也就是心中有著這種輪廓和想法而已,他的實力無法左右千年血戰的經過和結果。
所以更多是在暗中等待著機會!
這次會突然用儘手段成為代理家主,更主要的也是察覺到了外界的變化,察覺到三界的震動,認為可能會出現合適的機會。
具體如何操作,都還得臨時來看。
結果現在竟然有人直接看出來了?
“傑克先生說笑了,說話是需要證據的。”
綱彌代時灘笑了笑。
“嗯,你倒是比其他貴族要禮貌一些,而我也的確沒有證據,不過對於用刑來說,我還是有點自信的。”
陶玉很是爽快的說到了自己沒有證據。
而這後麵的話,卻依然是讓現場眾人都感到了有些無語。
隻是因為之前陶玉靈壓壓製住了貴族們,現在沒人能夠開口而已。
隻有綱彌代時灘自己連忙開口道
“我是綱彌代家代理家主,除了靈王大人外,沒人能夠對我用刑!”
當初他殘忍殘害他人,都可以輕鬆靠著貴族的身份脫罪!
“噢,屍魂界可能是這樣吧,但我又不是屍魂界的人,山本總隊長他們加起來,也沒辦法阻止我。”
陶玉一邊說著,一邊就似乎要緩緩朝著綱彌代時灘走去。
山本老頭此時也適時的拄著拐杖說道
“傑克先生說的沒錯,這次召集大家過來,其實就是因為傑克先生想要和我們商討一下藍染的事,先生來自於外界,至於實力……,之前是一己之力擊敗了我們所有人。”
雖然山本老頭之前還沒有使用全力,他覺得自己或許多少還能拚一下。
但他顯然不會為了綱彌代時灘這種家夥來拚命。
是啊,屍魂界的規矩,你們大貴族的確是有著諸多特權。
可人家的確不是屍魂界的人……
伴隨著陶玉隨意的邁出步伐接近,綱彌代時灘整個人眼中,似乎也逐漸化作了黑白色。
慢慢的,其他的人物、物品、背景都逐漸消失,眼中隻有陶玉正在接近的身影。
那種巨大的壓力,讓他也感受到了渾身靈子好似都要崩潰一般!
加上陶玉道破了他心中的秘密,也明顯知曉著靈王的真實情況。
那種對自己知曉一切,而自己卻對對方一無所知的信息差,讓他莫名感受到了一種瘋狂感。
本來綱彌代時灘就是很瘋的一個人,哪怕是自家祖傳斬魄刀使用會永久的削弱靈魂,他也毫不在意。
現在受到這股壓力後,頓時便完全爆發。
一邊手握斬魄刀,一邊瘋癲的狂笑道
“哈哈!哈哈哈!是又如何?我就是想要製造出靈王的替代品!但你們知道現在靈王的現狀嗎?你們知道我們五大貴族的由來嗎?!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噢,伱或許可以向他們解釋一下。”
陶玉教唆的說到。
而本來就癲病發作的綱彌代時灘,也已經失去了一切顧慮,順應著陶玉的話便嘿嘿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