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要徐徐圖之才行。
薑恬回到了蘇家,管家隻是禮貌地問候:“太太,您回來了。”
薑恬看向他:“先生有沒有找過我?”
“沒有。”
薑恬沒再說話,轉身上樓。
管家也沒有露出任何異樣的神態。
說白了,他就是不在意。
薑恬像是被困的羔羊,連掙紮的餘地都沒有,她出去一夜,又能釀出什麼風浪。
他們這些做傭人的其實最勢利眼,懂得該討好誰。
畢竟他們的升職加薪掌控在有話語權的人手中,薑恬一絲話語權都沒有,家裡大小事完全不受她左右,那她就注定獲得不了尊重。
反倒是蘇念安,她從幼兒園回來後,第一時間就來找薑恬。
“媽媽,你昨天怎麼沒回來,管家說你在外麵有事情要做。”
有時候現實很滑稽。
即便蘇念安實質上不是蘇寒澤的親生女兒。
但在其他傭人眼裡,蘇念安必定是蘇寒澤財產的繼承人之一。
作為蘇家的大小姐,蘇念安受到的重視多得很。
至於為什麼蘇寒澤不疼他的女兒,那還不正常——孩子的生母不受寵,孩子要享受的待遇,當然要大打折扣。
不過,隻要蘇念安是蘇寒澤的親生骨肉,那他的地位就會比薑恬高。
蘇念安要是不回來,可能管家會立刻打電話給蘇寒澤,薑恬就算了。
看著女兒,薑恬的眼神很平靜:“安安,媽媽跟你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蘇念安認真點頭:“什麼事?”
“媽媽最近有一些私事可能還會外出不回家,我希望你能夠理解媽媽,不要因為媽媽沒有陪在你身邊難過。”
薑恬對於女兒的教育很成功。
蘇念安當即就搖頭:“媽媽,你去做自己的事就好了,我會照顧好自己。”
人都是應該獨立的。
無論是媽媽還是爸爸,都在用言語或者用行為告訴她這一點。
蘇念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她看出爸爸和媽媽之間的一些異常,可為了不讓大人們反省,她選擇刻意隱瞞,不對任何人提起。
她尊重大人們的一切決定。
既然媽媽沒辦法回來,那她肯定不會鬨。
薑恬看著如此聽話的女兒,慢慢將她抱住。
這一次見麵之後,衛宿並沒有立即聯係薑恬。
蘇寒澤更是一個電話都沒打回來。
他在國外的業務到了關鍵期,在他眼裡一個被當做工具人的女人,給他添麻煩的女人,可不值得他費心。
薑恬夜不歸宿的事他的確不知道,他也沒興趣管。
能糊弄住管家的借口,說不定就能騙過他。
兩方風平浪靜,卻有一方處於躁動之中。
沈定坤原以為他對薑恬使了下馬威,這個女人就會乖乖登門,對他和趙明瑤致歉,認錯賠罪,可他沒想到,他的設想完全沒有實現。
哪怕把她的父母弄失業了,薑恬卻根本就沒有聯係過他。
沈定坤是一個設置了目標就必須要完成的人。
既然他認定要讓薑恬對他和趙明瑤低頭,那這個目的就一定要實現。
可事實上,他誰都沒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