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深吸了一口氣,眼神示意他把手機給她。
知道她要是不接這個電話,那今天她就不會有心情了,衛宿沒有說什麼,就把電話給了薑恬。
“……喂。”
薑恬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很顯然,她非常緊張。
緊張自然是可以理解的。
衛宿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並且做了一個用手將嘴上的拉鏈拉上的動作,表示他一定不會發出任何聲響。
那邊的蘇寒澤哪裡知道他破壞了彆人的好事,他還有些煩躁:“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
“……剛才去收拾衣服了,沒有看手機。”
蘇寒澤很快就相信了她的回答。
薑恬並不擅長說謊。
“你今天跟我媽一起參加宴會了?我媽說他很欣賞你今天的表現。”
“嗯。”
薑恬隻回答了一個字。
蘇寒澤的眉頭皺起來:“你就沒有彆的想說的了?宴會上發生了什麼,你不打算跟我說一下嗎,不要忘記了,在彆人眼裡,我現在還是蘇念安的爸爸。”
提彆人是沒用的,蘇念安才是薑恬的軟肋。
“……嗯,今天夫人帶我去參加了宴會,她對我非常友善,我們在進入宴會之後,我跟其他的人家的兒媳婦聊了一段時間,她們都很喜歡安安,想讓安安去她們家做客,我們就講了講關於孩子的事。”
“後來她們又聊了一些自己的工作,還有首飾穿搭什麼的,我都是順著她們聊,不想讓夫人丟臉。”
說完這些以後,薑恬就不再開口了。
蘇寒澤的語氣裡帶著不耐煩:“我讓你說的不是這些,我是問你關於趙明瑤的事,她在宴會裡是怎麼表現的,是不是被彆人欺負了。”
薑恬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她不太受歡迎,想跟我扮演好閨蜜,但是我沒有答應,還拆穿了她,在公開場合表達我們兩個人的友情已經結束。後來我就去跟那些人聊天了,沒有關注她的動向,隻是看到她的婆婆對她不太滿意,臉色有些差勁。”
一聽到薑恬拆穿了趙明瑤,蘇寒澤的臉色陰沉得不像樣。
可是他又不能說薑恬是錯的。
這個女人在跟趙明瑤鬨掰的第一時間就跟他說了事件的來龍去脈。
隻要他的腦子沒被門擠,他不可能說這件事是薑恬的錯。
蘇寒澤的內心非常煩躁。
出了社會,大學畢業後,他自己獨挑一麵,有時候就習慣性的權衡利弊。
人總不能永遠在原地踏步,在集團裡,他經曆了太多的風暴,思維也成熟了許多。
雖然他慣性還是想要對趙明瑤好,可不損壞家族利益也排在他心中的第一位。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沒有什麼要說的,我就先掛掉了。”
薑恬在那邊征求他的意見。
因為等得非常無聊的衛宿,正在握著她的手,不知道在觀察什麼。
薑恬想要把手抽回來,可沒能成功。
衛宿用一種委屈巴巴的眼神看著她,仿佛受了大委屈。
薑恬的臉色漲紅,她隻好對那邊要求快點結束通話。
蘇寒澤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聽出了薑恬語氣裡的信號,心情就更差了。
“跟你說說話,你都要推三阻四,你是不是忘記了在外界你的形象是什麼?你今天做的好不代表以後就做的好,我是想告訴你,我的母親現在賞識你,你就不要讓她失望。”
薑恬在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可是你之前不是這樣告訴我的,我現在也不需要參加那些場合了……”
她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