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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小念回頭愕然地看向宮歐，宮歐整理著檔案看她，“不是說要看煙花麼？”
“我以為你沒聽到。”他那麼忙。
“我又不是聾子。”
宮歐將檔案收進公文包，推開車門下車，走到時小念的車門外，替她拉開車門，一手抵在車頂，“下車。”
時小念點頭，從車上走下來。
這是一段安靜的路。
宮歐靜靜地陪伴在她身邊往前走，鞋子踩在地上發出低沉的聲響。
時小念仰頭。
夜空中，焰火綻放出最絢麗的形狀，充滿過年的喜慶感。
這是第一個時小念覺得期待的新年。
“我們找時間回帝國城堡佈置一下吧？過年得有點過年的氣氛。”
時小念說道。
回應她的是一片沉默。
時小念轉頭，宮歐停下了腳步，黑眸盯著她，目光深沉，稜角分明的臉上無喜無怒。
見狀，時小念便明白過來，“你沒時間是嗎？”
“n．e還沒有上軌道，很多事等著我處理。如果你想要佈置，讓下人去做就可以了。”宮歐低沉地說道。
時小念抬眸定定地看著他。
“不能陪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宮歐盯著她問道。
時小念的眼楮眨了眨，隨即有些牽強地笑了笑，“宮歐，你這四年真變得挺大的。”
“變在哪裡？”宮歐低眸看著她。
“成熟、理智。”
以前的他不會有這麼理智的時候，他會在拿獎的時候，因為想到她就趕回家；他會在開會的時候，因為想她就把她拉進去。
他以前都不分公事和私事，毫無章法。
“聽起來像是好話。”
宮歐滿意地勾唇。
“還有你竟然能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今晚你進畫廊的時候，我多怕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打那個研究生一頓。”時小念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輕快一些。
聞言，宮歐黑眸凝視著她，“他幾歲，我幾歲了，和個學生爭風吃醋也太無腦了。”
時小念笑著。
所以他越來越理智了，他真正成為一個正常人，成熟的成年人。
她抬起眸望向天空，煙花越來越稀落。
“說過好的變化，那不好的呢？”
宮歐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
時小念咬唇，低聲說道，“沒有啊。”
“沒有你就不會一臉落寞的樣子了。”這點他看得出來，“說吧，不要憋在心裡，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宮歐，不會大吵大鬧摔桌子的。”
現在想想，以前的他就是個脾氣暴躁的幼稚鬼。
時小念背對著他而站，不敢去看他的臉，“那我真的說了？”
“說。”
“你現在太理智，理智得少了一點東西。”時小念坦誠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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