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府嫡女

英雄救美是力氣活

紅玉沉默一下,答道︰“夫人往日裡都變著法子打壓您,自從生下這個孩子以後反而變了個人似的,對您都是笑臉相待,處處相讓,倒像是……”

歐陽暖屏了聲氣,微微一笑︰“倒像是回到了以前那時候,是不是?”

紅玉問︰“是,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麼別的緣故……”

“事有反常即為妖。”歐陽暖手中的香雪扇輕輕拍在桌面上,沉吟片刻,輕聲道,“咱們可要當心了。”

“可是小姐,咱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呢?”紅玉猶豫了片刻,不由自主問道。

歐陽暖笑了︰“現在?現在咱們應該去京都最有名的金鋪,為我的二弟買慶賀他滿月的禮物。”

“大小姐……”紅玉驚訝地睜大了眼楮。

歐陽家的馬車一路平穩地駛過長街,穿過熙熙攘攘的街道。這個時辰,街道上早已是攤販如雲、人群如流了。街邊賣小吃的應有盡有,不時聽見油炸果子、油豆腐、豆漿、豆腐腦、雜碎湯的叫賣聲;生意紅火的小攤上,懸掛著身上寫著“富貴吉祥”字樣的風箏,各色玲瓏別致的釵環香包,不同種類的生活用具……街上到處是纏腰帶、穿布衣、一臉風霜的莊戶人,又有長衫翩翩、滿面書卷氣的文人,不時還有年輕美貌的姑娘家戴著面紗輕聲笑語地走過,簡直是熱鬧之極。

馬車一路都很平穩,卻在行至東街時遭到了一位醉酒男子的沖撞,那男子跨於烏雅馬上,一手持壺,一手奉杯,搖搖晃晃,突然沖出來,把隊伍攔腰截斷!

車夫大驚失色,手中突然勒住韁繩,整個車廂頓時猛然一頓,紅玉一愣,生怕歐陽暖受傷,撲過去緊緊抱住她!與此同時,馬匹長嘶一聲,趕車的馬夫嘶聲喊叫道︰“快躲開。”

竟是趕車的馬兒突然受驚,揚起前蹄發出一聲嘶叫向前沖出去,跟車的婆子驚叫一聲,就看見原本還抓住緩繩的馬夫一下子失去重心,一頭從馬上栽下。馬兒飛奔著向街邊沖去,看熱鬧的人嚇得紛紛散開,所有人亂成一團,人們驚呼救人。

就在這緊急當口,人群中一個緋衣少年已經飛身躍上了其中一匹馬的馬背,他雙手抓住韁繩,用腳拼命踢馬肚子,一邊大聲吆喝著,試圖將馬兒制服。馬兒卻又踢又蹦,想將他掀下馬背……圍觀的人群一個個屏聲默氣,盯著這位緋衣公子,緊張地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紅玉牢牢護著歐陽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門眼,似乎一不小心就會從喉頭裡蹦出來。起初她不敢相信自己眼楮,隨即腦子裡冒出無數個疑問。馬車好端端的走著,怎麼會突然受了驚?外頭的這個人又是誰?要是攔不住馬兒該怎麼辦?一連串疑問從頭腦裡冒出,她瞪大眼楮盯著一臉平靜的歐陽暖,渾身緊張得直哆嗦,說話間都帶著濃重的哭音︰“小姐!怎麼辦?”

紅玉的哭聲彷彿一記重錘擊在歐陽暖的心上,她只覺得胸口忽然有什麼往下沉陷,不停沉陷,她用力抓住紅玉的手,冷喝道︰“別害怕!鎮靜一點!”她也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心同樣跳得很厲害,只是在這個時候,慌張害怕都是無濟於事!

那緋衣公子騎在馬背上,雙手勒緊疆繩,兩條腿使勁夾著馬肚子。他既要管住馬兒的瘋勁,又要保護馬車的平衡。然而馬兒受驚的太厲害,他一時竟然也難以制服,正在緊拉著韁繩之時,忽然之間眼前影子一閃,手裡頓時一輕,挽在手掌上的韁繩已經被人奪了過去,來人的黑色錦衣被風吹的上下翻飛,一手緊緊握著韁繩,狹長的眼楮透露出一種懾人的威勢。

“重華哥!”肖清寒一愣,隨即露出驚喜的神色。

經過一番搏鬥,後來的男子終於制服了馬兒。當他騎著馬,拉著馬車走來時,人們情不自禁地發出一片歡呼。男子跳下馬,將韁繩交給臉色嚇得死白的馬夫。跟車的婆子搶上前,想要撲過去感謝他,卻被他冷冷的眼神凍在了原地。

紅玉上前開啟車廂門,挑開簾子,這才看清了外面的情形,還沒反應過來,卻是肖清寒已經撲到馬車前,聲音驚喜︰“是你呀!歐陽小姐!”

其實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女子的裙擺,藍色的裙在陽光下如清晨花園裡的一簇花綻開至地,腰繫著一條金色絲帶,美麗得觸目驚心。

外面已經有不少人在窺探馬車裡的佳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紅玉一慌,忙放下了手中的簾子,肖清寒又十分厚臉皮地要去掀開那簾子,卻被肖重華拎住了衣領,不由不滿的大聲喊起來︰“喂喂,歐陽小姐,是我救了你呀!總要下車說一聲謝吧!你總要露個臉吧!”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歐陽暖微微穩下了心神,揚聲道︰“多謝允郡王的幫忙。”

肖清寒一聽忙嬉笑道︰“小姐不要客氣,我也是恰好路過。”才怪,要不是看見歐陽家的馬車,他才不會多管這樣的閑事!更何況他親自去管!

紅玉不由得就想笑,這個少年實在很有趣,明明是那個黑色錦衣的公子救了人,他卻為了討好小姐而毫不猶豫地佔了功勞,只是他語氣天真可愛,並不惹人討厭。

“歐陽小姐,我救了你,你總要請我喝杯茶吧。”肖清寒開始得寸進尺地繼續要求。

歐陽暖︰“……”

歐陽家的馬車駛入較為清靜的巷子,京都風氣並不十分開放,女子雖然可以出門,但所到之處應該避嫌,平民女子倒還無妨,千金小姐應當掩容。歐陽暖用面紗掩住了容顏,眾人一起進入樓中。看到這一番景象,不遠處的陳景睿不由自主皺緊了眉頭。

旁邊的人瞧他剛才酒醉驚嚇了別人家的馬車,自己又是雕鞍寶絡,仗劍配笛,錦緞白袍縴塵不染,不免搖頭嘆息︰“又一個紈褲子弟。”

陳景睿卻充耳不聞,故意繞到榮興樓的後門,又從大廳穿堂而過,再次裝作酒醉的模樣,一頭向歐陽暖的身上撞過去。

歐陽暖後退了半步,紅玉連忙去擋,卻還是被他一個大力撞掉了面紗,一時引起眾人驚嘆。

陳景睿本要若無其事的移開目光,心中好奇,眼楮也不由地掃過去,卻看到一張清麗、淡雅的面容,她目光怡然、波瀾不驚地向自己望過來,四目相對,陳景睿只覺得瞬間全身的血液一下子被抽走,呼吸一滯又瞬間湧入心髒,身體忽冷忽熱,腦子裡有一瞬間居然是完全空白的。

“你這人好無禮!”肖清寒剛走上臺階便看見這一幕,臉上頓時惱怒起來,正要大聲呵斥,卻再看清他的臉後失聲道︰“陳景睿?”

陳景睿回過神來,淡淡一笑,道︰“允郡王,許久不見。”

打了聲招呼,他的目光仍舊怔怔地去看歐陽暖,卻意外地與一道冷冰冰的視線撞在一起,那雙華麗修長的眼楮似利刃一般帶著讓人膽顫的寒氣直逼過來,讓陳景睿有些怔愣︰“明郡王?”

肖重華淡談地道︰“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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